陈牧远呼吸有些不畅，两股记忆在脑中冲突，让他痛苦难耐。

在他脑中，忽然出现一个悠悠低吟。

“你真的想醒过来吗？醒过来面对那冰冷的世界？”

“你难道忘了，在这个世界里，你的姐姐还在大洋彼岸等你回去，你要抛弃她吗？再一次失去她？”

陈牧远连连摇头，“不，我不要再失去她，我不要！”

面具男听到陈牧远的呢喃，厉声喝道：“学者，现实与虚幻你还没有分清吗？你要在这个虚无的世界死去吗？放弃你所为之努力的一切！？”

“不，我不要。”

陈牧远眼中绽放出淡淡湛蓝色的光芒。

“想清楚你要做的事，腐朽的世界需要新生，你不能逃避。”

陈牧远眼中的蓝光愈发浓烈，他低喝一声，一把撕碎眼前的迷障。

“神权至上，予取予夺！”

一尊蓝色神明虚体覆盖在陈牧远的身体之上，周遭星能急剧扩散，将路灯、树木瞬间折断。

力量重回身躯，陈牧远眼神中那抹独属于大学生淳朴的愚蠢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渊一般的沉稳与冷静。

“终于醒过来了啊。”面具男子摘下面具，随后仰着头伸出两根手指头从眼睛上取下两枚红色美瞳。

眸子中焕发出原本的金芒。

“谢谢你了，王岩！”陈牧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