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帝都大学操场的草地上，雨后的空气不再沉闷，在阳光下蒸发出一种醒神的气味。

王岩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案子并不复杂。”

王岩看向陈牧远，他的眼中闪烁着湛蓝色的光芒，和当初兰斯的眸子一模一样。

“你又变强了啊......”陈牧远感慨道。

陈牧远似乎知道王岩对他的能力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没有再刻意隐藏。

王岩没有接陈牧远的话茬，而是说道：“异变生物与禁忌种的血清融合可以制成统治者药剂，而人类与二者的血清却无法相融，这是生物学界的共识。”

“你想说什么？”

“燕晖是你的手笔吧？”王岩直白地问道。

能够将猩红女王的血液融入人类的血脉中，施术者的异能层级一定是要比猩红女王位阶高的。

除了神能之外，在王岩认知当中只有陈牧远的异能神权能够对王级禁忌种的血液进行压制。

今天陈牧远与叶流云同时出现，让王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陈牧远自嘲的笑了笑：“你觉得我触犯了上帝的禁区吗？”

“上帝的禁区？”王岩问道。

陈牧远点了点头：“学术界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问题称作上帝的禁区，触犯这个禁区的人会受到神明的惩罚。”

“有趣的比喻。”王岩笑着说道：“如果真有上帝，你说祂更青睐人类还是禁忌种？”

“我不知道。”陈牧远两手一摊。

王岩凝眸看向远处，“任何力量都没有对错，与魔鬼交易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没能将自己卖出一个好价钱。”

“对于燕晖来说，这场与魔鬼的交易做的很赚。”

“当年参与到燕清案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惩罚，如果联邦的法律无法为这样的人伸张正义，那么魔鬼的降临未必不是好事。”

王岩说完，径直离开操场。

陈牧远没有跟上他，只是在背后静静注视着他的背影，心头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