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五十许岁的样子,但头发乌黑,不见一丝花白。
脸上神采奕奕,腰宽背阔,一点也不肥胖。
反而有种坚实锐利之感。
“陛下谬赞,臣……受之有愧,大乾战事因我而起,臣万死难辞其咎……”陈淮又低下头,努力让声音出现哽咽,身体微微颤抖。
但他下一句自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忽感肩膀一沉。
抬头瞬间,竟看到那位皇帝陛下正搭着他。
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不会……皇帝要亲自动手吧……
但他想多了。
皇帝再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卿不要自责,你的苦衷,朕知道。”
“太康百官妻眷皆遭毒手,朕听闻时,亦悲慨莫名。”
“恨不得将那姬全千刀万剐,为你报仇。”
“只是,大国博弈,终究不是个人之随心啊……”
陈淮抬着微微愕然的头,不知道这位大乾皇帝想干什么。
只好接话道:“臣明白,大乾面临两朝逼迫,势必艰难……”
“陈卿有此心,朕心甚慰,你放心,我大乾子民的仇,朕是一直记着的。”
皇帝叹了口气,手上拍了两拍陈淮的肩膀,回到自己的龙椅坐下。
陈淮识趣的不再开口,等皇帝自己主导话题。
果然,皇帝转而豪迈道:“卿家在京都住的可还习惯?若有什么,只管跟朕说便是。”
陈淮低头抿了抿嘴唇,道:“京都繁华,远胜臣之太康……臣见此人间盛景,已是三生有幸,无甚缺憾了。”
“哦,如此啊。”
皇帝挥了挥手,有太监立即端来一个绣凳。
陈淮在他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此时御书房内只剩下陈淮和对面的九五之尊,两个正常人。
在殿外时,就已经例行搜过了身。
而且陈淮也不想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等两人都安坐好,皇帝笑笑,忽然漫不经心的问:“听闻卿家会武?”
“那姬全在太康行为恶劣,可好像也受了重伤才回的周朝。”
陈淮坦然的拱拱手,“臣的确会武,只不过那姬全并非我所伤。”
“臣年幼时,曾遇一世外仙门,唤作金灿宗,拜入后,成了外门弟子。”
皇帝作出一副恍然状,笑着捋了捋自己下颌的胡须。
“原来如此,哈哈哈……”
“卿也是一把练武的好手啊。”
感慨了一句,他又憧憬般说道:“不妨为朕演练一手?”
“朕也是年少继位,可惜国事繁忙,加之没有根骨,无法成为长生久视的仙人。”
陈淮一副拘谨的端坐模样,脸上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