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您不是皇宫专用家奴,专门给陛下、娘娘倒尿端屎的?他们这些贵人拉下来的黄金,侯公公没扒拉过?”
“不会连这点钱都给不起吧?”陈淮轻蔑的看着,偏生不给这阉人下台。
“我……”
“哼!咱家有钱也不给你!”
陈淮说的表面官话,侯公公还不好反驳,难不成说,皇帝陛下拉的真是和凡人一样的屎?
于是只好脸色青一片,紫一片的拂袖离去。
陈淮冷笑几声,狗仗人势的东西,离开了主子的视线,便学会耀武扬威了。
小小的发泄了一通。
但更大的憋闷,还在心里。
陈淮心乱如麻,大乾皇帝亲自召见,去还是不去?
去了可能回不来。
不去,马上就会被安一个抗旨不准的大帽。
还有这狗奴才的态度,要是自己敢不去,指不定还能将三朝开战的导火索,扣在自己头上。
艹!
陈淮脸色沉沉的走回城郊别院。
见到等在这里,脸色同样焦急的苏语。
“回去说吧。”陈淮不等她追问,便闷头进了院子。
苏语也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隔去声音后。
陈淮脸色恢复凝重,“此次来的正使,是大乾皇帝的家奴,拿来了申斥我的圣旨。”
“申斥?!为什么?”苏语大吃一惊,皇帝亲自下旨申斥一位王爵,这在开国以来,都是极为罕见的。
陈淮咬碎后槽牙,也相当无奈,“理由是我前几日伤了那位大周皇子,破坏了乾朝和周朝的停战协议。”
“导致两国突然开战。”
从少女长成少妇的女子忽然低下螓首,怔怔问道:“你有没有向正使大人说明理由,是那大周皇子在王都胡作非为?”
“说了,但被你们皇帝的家奴斥责不懂事。”
“你大乾的傲慢,真是会选择对象啊。”陈淮自嘲的感慨。
此话一出,苏语一下沉默。
她的秀眉缓缓蔓上悲哀的味道。
“大乾此举……的确是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