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吓得我二话没说直接冲出了箱子。
我脚边躺着服装颜色很眼熟的人,那人正用吐出的血画着符阵,看样子伤得很重,而这间屋子的正中间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上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跟让人拿油漆泼过一般。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风四良?!”
我很意外风四良会来。
刚准备上前,耳边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我头上扎针处瞬间传来了刺痛和灼烧感。
就像有千百只蚂蜂同时在扎我一般,我瞬间倒地,口中只是呼叫着,嘶嚎着,想要骂风四良十八辈祖宗却也说不出一句整话。
姓吴的低骂了一句,身形踉跄的来到了我身边,在他起身时似乎有大量的黑气从他身上散发出去,直直扑向了风四良。
“小心!”我一手伸向了风四良,却因疼痛快速捂了会来。
“小心你妹呀!他是困在这里的因,不是风家那疯子!”姓吴的骑在我身上直接开始像?草一样在?我头上的针,“没见人要杀你吗?”
因?
那人是幻境的因?
大屠杀是风四良造成的?
风家人被困也是他所封锁的!
在混乱与疼痛中我还保持着些许的理智。
我仔细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就在这时风母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她身上的伤,可一点儿也不比风四良少。
“快去帮风母!”我从牙缝里尽可能的挤出了一句整话。
“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这里是幻境!”姓吴的继续?着针,“阵法已经完成,现在我们只需等着大屠杀结束,然后破阵。”
姓吴的提醒着我。
这时我才理解了姓吴的意思。
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幻境每天都会上演的情节。
风家灭门之夜。
就像姓吴的说的那般,现在他们只是电视剧里的人物,我们无法做任何事情。
风母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们只能等。
等着他们被杀。
等着他们再次经历之前的痛苦。
在姓吴的帮助下,我头上的针被尽数拔光。
一股股热流从我头上涌出,滑落至一半,变干结痂。
在这过程中,我听着风母一声声呼喊着风四良,似乎想要唤醒风四良的理智一般。
在这一声声呼喊中,我快失去了理智。
若不是那些针扎所带来的虚脱感,我早摆脱姓吴的牵制,冲上去帮助风母了。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风四良会做出灭门的举动。
我一直以为他是被诬陷的!
原来所有人都没有误会他!
可为什么风姐会借贷力量给这么一个货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我侧头看着原本停下打斗的两人。
风四良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与扭曲,那模样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他嚎叫着半跪在地上,渐渐脑袋杵地,口中不断让风母杀了他。
很显然,风母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崽下手呢?
不然风四良早就没了。
“这八点档的狗血剧哦!”姓吴的很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见我瞪他,他露出一排大白牙,“从被困结果来看,这套显然没用。”
我脸色极度不好的推了一把姓吴的,“下去!”
姓吴的倒是无所谓的跑到衣柜旁坐着,从兜里掏出了一盒东西,“压缩饼干来点?恢复一下,一会儿破阵可有得忙。”
我翻了个白眼,实在没力气说话,无声的骂着姓吴的。
“不吃算了,我可得吃点,破完阵,没力气跑可不行!”姓吴的吊儿郎当的剥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这人没有心是怎么的,那边可上演着苦情大戏呢!
想到一会儿还要破阵,我原本想要反驳的话就咽了回去。
像毛毛虫一样,蹭到了他的身边,有气无力的抢过一块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没法,谁知道破阵后张家人是不是守在外边,没力气跑可不行。
“喂,”我倚着柜子,一碰身边的人,指了指柜子内的黑影,“这什么情况?”
“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