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下一向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突然流露出这样少年心性的一面,蒙峥恶趣味发作,更铁了心今晚要玩一玩。
一边吩咐小厮再拿酒来,一边打点人去各家传话。
“等会,谁家来人,就能看出,谁家的娘子是真把妻子放心上。”
“不过我得和你们先把规矩立起来,若是自家娘子没来,也不带恼羞成怒的,趁早反思反思自个儿,是不是平时对妻子哪里不好。”
“咱们习武之人心思光明磊落,若有一日家国需要都是要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阵杀敌的,家里妻房多有不易,平日里休要为些小事争执不休。”
蒙峥喝多了酒,话愈发的多。
其余的副将参军,左右统领都敬着这位大统领,自是无有不应。
独谢珩透过敞开的窗棂,若有所思。
……
夏日的晚间,要比平时安静许多。
乔乔陪昭哥儿玩了一会,看了眼外面的时辰,问过安福才知,原来谢珩至今还未回来。
他鲜少这么晚还不归家,乔乔下意识有些担忧。
“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秋荷:“大抵是官署事多绊住了,夫人别自己吓自己,咱三爷的能耐,能出什么事?”
秋荷话音刚落,外头安顺就跑了来。
隔着檀木绣锦鲤的屏风,气喘吁吁的回道:“夫人,三爷今日应蒙大统领之邀,前往醉香楼吃酒,现下喝醉了,不省人事,无法骑马,只得套辆马车去接。”
乔乔顿觉不对,“你说夫君他喝醉了?可当真?”
当然不真,可这会,不真也得真。
安顺低着头,不敢直视夫人的眼睛,直道:“千真万确,那醉得小的一个人都扶不住,断乎是骑不了马的。”
乔乔:“这就怪了,他素来不喜喝酒,更遑论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今日是什么样的日子,能让他这般破戒?”
安顺装糊涂道:“小的也不知,今日是那蒙大统领的寿辰,三爷一贯与其交好,惺惺相惜,一时贪杯大概也是因为此故。”
乔乔还是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安顺大着胆子,抬头问道:“夫人,小的已派人套车,随即就去将三爷接回来。”
“不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