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还可以教他们保护自己，我们现在还可以教他们以自身为重，”爱迪倚着沙发靠背，看着这群闹成一团的孩子们，他的目光温和而柔软，“至少现在我们还可以教他们，不是吗？”

“当然，”曼捧着一杯茶慢慢地喝着，“我们一起来教，这是一群聪明的孩子，而我们总能教会的。”

至少看完了那些资料让他们明白了一些道理——

过度的善良只会反噬自身。

过度的仁慈只会制造悲剧。

一味的守护可能不会被领情，甚至可能会被质疑目的、会被刀刃相向。

“过度的仁善只是愚蠢，”贝利亚看着被拥抱着的、自己的孩子，眼神依然是罕见的温柔，“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凯恩，不要到悲剧产生的那一刻才明白。”

凯恩沉默着，坐在他身旁的玛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脊背，“我想我们确实需要做出改变了，哪怕只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我们也必须强硬起来。”

光之国在外的印象过于仁善，几乎和人类口中的圣母无异，以至于在邪恶之徒那里谁都能来挑衅一手。

“我不希望以后我的孩子们明明拯救了生命，却被他们自己救下来的那些人指责来迟，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明明是英雄，却依然被人冷眼以待。”

见证了那场烟火的玛丽闭上了眼，掩去了自己眼中的泪，“这其实在你们平时的任务里挺常见的，你知道的，凯恩，佐菲他们就遇见过这些。”

比如赛文明明拯救了那一颗星球，却被星球上的人指责着如果不是他，怪兽就不会来。

比如艾斯明明救下了那些人质，却被那些人质谴责着为什么来得这么迟，为什么让他们等了那么久。

比如梦比优斯明明救了那个人的命，却被那个人满眼厌恶地看着，满嘴都是指责，说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遭此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