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不堪一击,得改制。地处中心,迟早被吞噬。只有向外延伸,吞并全局,方才可以保百年五战乱。”
“说眼下!”
九舟感觉这人又开始空泛地长篇大论。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求和。”
“跟谁求和?”
“屠蒙。”
朱渠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个名字。
周围的人都莫名地咯噔一下。
“朱大人,什么时候变成软骨头了!”
寒乔也往前挪了挪。
“大不了一死,怎么能做叛徒!”
“说的是!天启的军士,宁可死于战场,不可贪生怕死!”
九桦珍也冒出了几句。
“你们都是血性汉子,难道我不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些舞刀弄枪的都保护不了黎民百姓,谁保护他们?惜命,以退为进!”
朱渠站起身,从他的立场出发言之凿凿。
“朱大人的意思是要忍辱负重?”
刘元卿嘴角上扬,脸上挂了点颜色。
“不然呢!现在这个局势,天启成了千疮百孔的豆腐,时刻都在被牙齿撕咬。投诚,至少可以保百姓重归故里。”
“谁去投诚?”
九舟心中有些拿捏不准这一招是损还是智。
“我去!”
刘元卿上前一步。
“你,别说话!”
九舟嫌弃地大手一挥。
“你还真别不信,我去了,这事儿准能办成!”
刘元卿这语气就差一块锦帕了,合着就是个闺中女子。
“你从?”
九桦珍分明有些不舍。
“阿兄,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好。我的安危我能掌握。保重!”
“你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你就一个阿兄?父王临终时,嘱咐我去找你。既然已经回来,我怎么也要护你周全!”
九舟一把拽回刘元卿,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相信大哥我,你只管过你的舒坦日子。和你三哥去姚阳吧,那里有我母亲的祖宅。”
“你们两个好好活着,我才感觉不孤单!快走!”
九舟掩面泣泪。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刘元卿扭过头拉着九桦珍。
“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