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操作显得掉价,看似没什么大志向。
薛王冷笑了一声,摇头道:“朱渠兄若是好好办差,不做阳奉阴违的事,我的一块锦帕又算得了什么?给你半壁江山,我也舍得!”
朱渠“啪”地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忙支支吾吾地说道:“为,为薛王办事,那,那是我朱渠今世的福分,未敢谋求好处,如有一点私心,定将不得好死!”
薛王忙扶起他,脸色一沉,心疼地说道:“以后再这么发毒誓,我可真的让你没法好活!”
言罢,拉着朱渠的手臂,走到议事厅的案台上。举止兴奋地拿出一本古书籍递给朱渠。问道:“朱渠兄,可认识这些文字?”
朱渠随便翻了一页,摇了摇头,皱着眉回答道:“这是什么?没见过。”
“你这个状元郎可是名不副实阿。这是巫族最古老的文字,据说始于夏朝初期,止于中期。流传的年限很短,懂得的人不多。后又遇战乱,很多书籍都失传了。我今日见你,觉着你帮我寻得这本《诸言》的后几十页正合适。”
“任君兄,这些文字我都不认识,如何寻得?”朱渠放下防备,忙摆手拒绝。
“我教你!”薛王言罢,即刻拉着朱渠坐下。
朱渠心里有些发毛,他琢磨着:这位置可是议事厅正堂的君主之位,若是试探,刚才的戏足够了。不知道这小白脸又在想什么幺蛾子。
朱渠学了半天,都不知道有何意义。薛王将书籍的通篇都转换成时下盛行的隶书。表面看上去都是“咿呀啊呀呀呀咋咋”之类的字。传达的意思都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朱渠被薛王强迫着学习,心里不舒服,憋闷地要死。表面却依然要表现得努力与上进。时不时地还要记一些笔记,待下回抽题时,不至于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他苦笑着思量:为了仕途,好不容易告别了八股文,以为日后只要作一些纪实文,好好当官,造福黎民百姓,便是死也安心。没曾想,还要踏上学习稀奇古怪的巫族文字之路。九舟虐我心,这薛王虐我身,这二人可真是好兄弟。
“呵~我看天启的科举考试应该改革了。你刚学的一百个字,还没过半个时辰,却忘记了三十几个。还都写得这么难看,敢问朱渠兄,师出何门阿?”薛王拿了一把尺子,轻轻地在朱渠头顶处敲了一下,故作生气地问到。
“我师父怎会知道这世上还有君王考大臣不传世的文字的一天,要是知道,我也不用学什么《四书五经》,懂什么中庸之道,直接学这个,省时又省力。还能讨得您的欢喜。”朱渠耷拉着脑袋,语速极快,话中有些许抱怨的意思,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