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自言自语道:“做土匪也没什么钱途嘛,两个人才三两银子。不过这人参倒是可遇不可求的意外收获,一个字,爽。”
说完兀自向着官路行去,寻找新的目标。
杨凡不怕山林野地,甚至对大自然还有一些莫名的期许。其一,有自制的特殊药囊,莫说是蚊虫飞蚁,就是毒蛇异蝗也是不会轻易靠近他的;其二,自己的记忆中有些非同一般的野外知识,如野外生存,陷阱制作,游击战术……正是脑海深处这份特殊的见识,也让他在这荒郊野岭中倍感亲切。
杨凡躲在路边,趴在灌木中,看着官路守株待兔。
却见一个男子遥遥从远方走来,不是扁诞又是何人?
见他被放,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看来自己的怀疑是对的,扁诞这人必有蹊跷。
只是杨凡未想对扁诞动手,医者不易,甚是珍惜。那怕这扁诞真是寨中匪医,杨凡也不打算杀他。大夫是神圣的,那怕是坏人堆里的大夫。再者说,谁又能说山匪就一定是坏人呢?谁又敢说土匪就没有好人呢?土匪尚有良善,医生自然不能轻杀。
杨凡趴在灌木中,正在考虑是与扁诞打招呼呢,还是尾随跟踪看看他到底是谁的人呢?
却见扁诞前后看了看,一面宽衣解带一面向杨凡的方向走来,嘴里还念叨着:“吓死我了,吓的我都快尿了。”
看这动作神态,感情这是要三急啊,看这方向位置,感情这是要在我头上灌溉啊?
杨凡琤的一声站起,这个反应也是正常,狗血淋头都让人不堪忍受了,若是来个狗尿淋头谁又愿意啊?
杨凡的反应只能说是正常,可扁诞接下来的反应动作就是精彩绝伦了。
一怔一吓一缩,连退三步一下跌坐地上,裆湿一片,惊慌失措。
或许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不知道,三急这东西,不单单是急,关键是刹不住。不信什么时候早起尿意十足你试试来上一泡,然后再硬生生的憋住,你就明白为何说憋不住了。
杨凡作为一个医者,并没有因为看到人家湿裆而笑话人家,反而有些歉意。
歉意归歉意,却不妨碍他怼人。
“一个大夫你也好意思随地小便?”
人啊,你就说贱不贱?往往总是只看的见别人身上的过失,却看不到自己和别人一样的错误。杨凡说这话时似乎并没有想起,就在昨日他也是随地小便,还把一个劫匪给尿哭了。
扁诞起先惊魂未定,随后气急败坏道:“我取自天地,归于天地,我碍你什么事了?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我嘘的又不是你家的田,倒是像你这样吓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素质,知不知道会吓的别人阳痿的?”
杨凡笑道:“你以为我想啊,我又不是白菜,还得杵在那等你施肥不成?”
扁诞无言以对。
杨凡一时也不吭声。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