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关军营的一处小屋中,苏行琅睁开眼便觉得脖子一阵酸痛。
“兄台你醒了?”江一川正看着一本兵书,听见动静转头惊喜道。
“谁打晕的我?”他捂着后颈,活动着脖子。
“是一个士兵,他怕有奸细,你万一把压箱底绝招出了,那少商的人就对你有防备了,那个时候上战场你就危险了。”江一川回答道。
“那个什么玩意娘娘腔,在哪?今晚找个机会把他绑关外去弄死。”
“大哥,你是我亲哥,这种学府出来的学员,都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嘴上占几句便宜,他就没那个胆弄死你,你别当真,你这样太危险了,被发现了是会出大事的!”江一川连忙至门口,探出脑袋,东张西望一番,而后关紧门。
“算了,先不讨论这个,到时候我自己想办法,那个穿黑甲的人。有没有说我醒了以后要做什么?”
“让你去见他一面,也没给我说需要做啥,就说打仗的时候,让我跟着士兵一起出城,完成了护国任务就自己回来。”江一川答道。
战备阁里身披黑甲的将军正看着场中的沙盘出神。
“报!苏行琅带到。”门口护卫大声通报。
“进!”
将军头也不回,继续盯着沙盘。苏行琅进来后抱拳行礼,未得回应,便打量着四周,片刻后将军突然开口。
“你知错吗?”
“错了。”苏行琅这才回过头看向他。
“哟,你小子昨日可不是这样的。”将军嘴角带着一丝揶揄。
“拳头大就是道理,打不过你还不认怂,这都是你的人,到时候你给我打出好歹来,也没人给我出头啊!”苏行琅没好气道。
“那你说说错哪了?”
“我不该一时冲动,对同窗痛下杀手,应该用爱去感化他,以德报怨,在骂我的时候递上酒水,他就可以润润嗓子梅开二度。将军,我岁数小,不懂事,我昨天可能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你信吗?”
饶是以将军的城府,都有那么片刻呆若木鸡,情绪都不太连贯。
“你错在不该当街杀人!”
“都没进城呢,也不在街上啊!”苏行琅一脸委屈。
“你小子...我是这个意思吗?老子的意思是你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我都给你说了关内不能死人,你就不能等出了关,找个角落给他做掉?到时候锅往少商一甩,谁知道是你杀的?年纪太轻,做事只图一时痛快,顾头不顾腚的。”将军一巴掌拍在沙盘上。
这次轮到苏行琅目瞪口呆,半晌才抱拳:“小子受教了,将军教训的是。”
“行了,赶紧滚,没老子的允许,你小子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本来老子就烦,这少商的杂碎都快兵临城下了,上城头透口气都能遇到你小子给老子添堵。”将军没好气挥手。
“将军你烦啥?给我讲讲呗?如果是关于打仗的,说不定我能有什么建议?”苏行琅看着沙盘两眼放光。
“扯淡,赶紧滚,杀个人都杀不明白,我在你这年纪,少商的先锋游骑营都来去自如了。”他不耐烦道。
“将军,你说说看呗,毕竟这也关乎我个人小命,早点知道点情况,也算是为我后面出关提前准备。”
苏行琅软磨硬泡之下,将军总算点了点头,招手让他过来,这才看清沙盘全貌。
“这里是先锋游骑营,想要过去,得从这里,翻过断浪山,躲过探子,才能到达。目前不清楚里面的兵力,只知道有两队游骑已经出动,行踪不定。一旦他们在断浪山扎营,不断修建防御工事,那么他们就能长期驻扎在此,就地造车,一旦攻城弩车造好,断浪关危矣!”将军不停在沙盘上标注讲解。
“也就是说,目前对他们的粮草,以及兵力都一无所知?哪有这样打仗的?”苏行琅愕然。
“我已派人打探,要回来最迟也得三日,就怕这三日他大军压境。我已上奏琅渝宫,十万援军已出发,但是到此地还得有个七八日路程。”将军皱眉。
“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们粮草必经之路埋伏三队人马,备好火箭,待到粮草经过之时,放箭烧粮可行?”苏行琅指着那几处。
“封身境就能灵力透体,隔空伤人,除非几百人齐射,不然火箭都会被吹飞,而现在城中将士已不足一万,伤员更是过半,需要人照顾,实在抽不出人手。”将军无奈道。
“也就是说前不久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城中已经弹尽粮绝,无人可用?”苏行琅想起什么,慌忙问道,“将军手下有无月桂村的将士,姓陈!”
“是啊,不然我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让你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子来议论军情。月桂村?最后一名月桂村的战士早在两年前就阵亡了....哎”将军无奈叹了口气。
“阵亡了?...”苏行琅心中一颤,想起了阿铠和陈老头,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他早已把这二人当挚友,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武道路上的引路人,这个消息让他不知回去以后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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