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铠一脸懵逼,还能这样?
三角眼继续发问:“这蝉吃了有什么功效?”
“壮阳!”苏行琅中气十足。而后看了看三角眼,“你眼圈发黑,舌苔厚重,脸色苍白,一看就是体虚多病,吃了大补。”
“胡说,我吴金程身强力壮,一天四碗米饭,你个卖蝉的泥腿子也敢冒充郎中?就算你跟着赤脚学过几天,也不过是个半调子庸医,大家散了,嘴上没毛的小儿胡说罢了。”三角眼指着他喝道。
“我能治。”苏行琅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姓吴的三角眼仔细盯着他的双眼,仿佛像在找什么破绽,而后扑通跪下。
“神医救我。”
苏行琅抓起一只个大体肥的蝉,环顾四周朗声道:“这万年青竹蝉,别名嗷嗷叫,听听这声,看看这体型,不管是油炸下酒还是爆炒配汤,都是不二之选,吃了唇齿生津,气血旺盛,大多数体虚来源于气血不足。看看我兄弟,刚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二两,他亲爹一只蝉熬汤灌下就把命保住了,如今更是身强力壮,一拳打碎地砖都不在话下。”
说罢,拿起一脸懵逼阿铠的手砸在地上,登时脸色通红,地砖微不可察的裂了一条缝。
“看到没?这脸色这气色这气血多旺盛,不要5黄鱼,也不要3黄鱼,一口价,一蝉一黄鱼,先到先得,买定离手,概不拖欠,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给我来五只!”一个头裹方巾的悍妇扔下五块黄鱼币,接过苏行琅递来的蝉就急匆匆跑开。
“我要十只,不二十,不,四十只,神医可够?不够我回家取去。”吴姓男子死死抱住一个竹篓,看向他。
“一天两只,一月一个疗程,得一个疗程做满才有效果,病能根治,不然容易复发。”苏行琅拍了拍已经风中凌乱的阿铠,这才回过神来,拿起布袋刚一打开。
“两只怎么够,老夫要二十只!”
“我乃西街王府马老三,老爷让我买五十只回去,谁人敢抢?”
“我还东坊大掌柜呢,先来后到懂不懂?给我来十只。”
只见源源不断的黄鱼币丢向阿铠面前的布袋,苏行琅则忙中有序挨个分拣。
片刻后,小摊面前只有俩竹篓,苏行琅坐那擦着汗,无奈地看着旁边抱着布袋两眼放光数着币的阿铠。
“卧槽,苏兄,你是我哥,亲哥,卧槽。325,326....不对不对,重数重数1,2,3...”
“瞅你这点出息,接下来我们干嘛去?”
“8,9....苏兄,来一起数啊,数钱是最快乐的事了,啥都不干,咱俩在这数一下午的钱。”
苏行琅摇摇头以手扶额无奈道:“一共3640个,别数了,这也不下崽啊。”
过了一会儿,总算是在苏行琅好说歹说中两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吃顿饭去。
“断浪关急报,通通闪开。”一骑全身长满鳞片的褐马飞奔而来。
一个拿着拨浪鼓的孩童躲闪不及眼看便要被踩踏横尸当场。苏行琅刚欲动身。身前狂风大作,孩童被吹飞两米,落在旁边。
士兵定睛一看,刚欲翻身下马。
“不必行礼,赶紧去。”一位黄裙少女轻轻落在屋顶。
“是。”士兵抱拳而后策马奔腾。
“群儿!”这时那买蝉时头裹方巾的妇人听闻动静赶来,抱着孩童上下检查一番,而后转头向少女跪地磕头。
小主,
“谢过姜小姐出手,救了小儿一命。”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孩童受了惊吓带回家好好安抚,不可打骂,错不在他。”
“是,小人告退。”说罢抱起小孩匆匆离去。
“你这蝉,真可治体虚?”姜青依转头看向苏行琅。
“哦,治不了,商业噱头。”苏行琅连忙摆手。
“那与行骗何异?”她微微皱眉。
“我昨晚嫌这些玩意吵,就拿之前村里兽医给我熬的药汤淋了下去,俩竹篓都淋了个遍,补体虚肯定有效果,但是效果不大。”苏行琅心虚解释。
“既然是给你熬的药汤为何不喝?分明是在镇中行骗!”姜青依眼神凌厉,轻轻飘落下地,缓缓走来。
“那玩意放冷了太苦,难以下咽啊。我们村这个郎中就是个兽医,你是不知道啊,一大堆蝎子蛇什么都放里面,一旦汤药冷下来,跟这个大热天舔一口刚才那大妈的腋毛有什么区别?”苏行琅见她缓缓走来连忙解释。
“登徒子,满口污言秽语,今天定要你好看。”
“我一直都好看!”他理直气壮回了一句,拉着阿铠就开始狂奔,“跑啊,愣着干啥?”
阿铠听闻此言,挣脱开他的手,抱着装满黄鱼币的袋子卖力狂奔,眨眼间已是看不清背影。苏行琅见状,冷汗已经下来了,转身便看到怒气冲天的姜小姐。
“那个,我刚才被夺舍了,你信吗?”
话音未落,一把长剑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