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老夫玩女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叫他老陈就行,以后你俩出村子玩,他跟着你们。”陈老头没好气道。
“我俩出门一趟,你捡个野爹回来?总不可能是你儿子吧,看着比你还老。”阿铠坏笑道。
这时陈老头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老陈,他连忙转身开口。
“两位公子说笑了,老奴就是路上讨饭的流民,幸得这位恩人相救,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老奴也会些把式,如若不弃,愿跟随二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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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就不用了,不是惹事的料,你把那个姓苏的小王八蛋给老夫看好了。行了你闭嘴,小王八蛋,说说你是怎么钓鱼的?”
苏行琅走过去提起竿,看着活蹦乱跳的大蚯蚓,掐了一节刚好遮住钩的长度,再把浮漂往上捋了一大截。
“静水钓底,流水才钓浮,还有这蚯蚓太长了,小鱼闹窝的时候就爱叼着蚯蚓尖扯,你一拉就松口,刚好遮住钩,与钩平齐最好,掐断了腥味更重,更容易吸引鱼。”苏行琅说罢便抛入水中,把竿递给了老头。
阿铠用眼神看了看老头,老头笑着点点头,表示跪着的老陈靠谱,让他但说无妨。
“琅哥想修炼,但是没有功法,我又不会教。”
“哦?”陈老头似笑非笑看着他。
“身体养好了?”
“差不多了,不知道给我喂了啥药,老头有啥秘籍没?”苏行琅拍了拍胸口。
老头给了阿铠一个隐晦的眼神,阿铠点点头,掏出一把小刀,一刀割在了跪在那里找蚯蚓的老奴屁股上。
老奴:“???”
“这玩意割着疼,不割你割我呀?”阿铠说完扯下一块布,沾满血而后绑在苏行琅后腰的腰带之上。
“阿铠,你干.......”
“扑通....”
“我......”被一脚踢下水的苏行琅刚反应过来,还没骂出声就感觉身后水里有剧烈的波动,当即闭嘴,疯狂朝岸边游去。
“琅哥,于生死之间磨砺底子打得更牢,我看着的,没事。”阿铠把刀绑在木棍上,看起来像把长矛,他盯着水面,随时准备出手。
苏行琅拼命游着,身后波动越来越近,波涛汹涌,下一刻就被一股巨力掀飞起来,跃出水面十多米,一条巨大的鱼尾砸入水中。
他被震得七荤八素,堪堪稳住身形,刚下落,水面浮现一张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清晰可见,甚至能闻到很重的臭味。
“阿铠,给我把刀!!”苏行琅看着下方大吼。
一把长矛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从鱼嘴下颚穿过,插在上颚门牙中心,刚好把鱼嘴卡住,苏行琅快掉入鱼口之时双手抓住长矛,像吊单杠一般挂在那里,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大鱼吃痛砸回水里,他紧紧抓住长矛,被这力道连人带矛砸进湖底,水面翻涌出一大片殷红,波浪拍打着湖边巨石。
“兽医,不会有事吧?”阿铠带着一丝担忧。
“修炼一事本就是与这世间一切外物战斗,这关他都挺不住的话,那就证明他没那个命。”陈老头摇了摇头。
“苏兄人挺好的,给我讲了很多趣事,我们俩是兄弟,我下去救他。”阿铠说完就跳了下去。
“这小子,呵呵。”陈老头抚须而笑。
“前辈,您真的不在意两个公子的死活吗?湖深鱼大,万一有什么巨物,他俩肯定应付不过来,不如老奴下去看看?”老奴站起身来,功法运转,屁股上浅浅的口子便止住了血。
“你当老夫是摆设啊,挖你的蚯蚓。”陈老头白了一眼。
“前辈修为,惊为天人,为何还会在这样的小村子待着?而且为何对两位公子隐瞒修为?”老奴不解。
“小孩不就是拿来逗着玩的吗?逗小孩玩,不可以吗?老夫受人所托,照顾那小子成人那一刻,老夫自会离去。”
“???额”
“挖你的蚯蚓,少给老夫偷奸耍滑,特么的,什么玩意,跟老子一个姓。”话音刚落,就盯着水面眉头紧锁。
湖底苏行琅喝了好几口水,还好长矛卡在了石头中,抓着长矛稳住身形,石缝之中有人头那么大的气泡,赶紧凑过去深吸一口,算是缓了过来。
水中慢慢落下一些谷物,估摸着是老头抛撒的,为了干扰周围的鱼,也顾不上长矛,脚一蹬向上游去。
阿铠在水中找到了他,抓着他手臂,两人总算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