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着赫尔莫的解释,西姆拉似乎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毕竟,那么重的水缸,照常理来说,就算是两个人应该也搬不动——早知道就不放这些烟雾弹了。
“而且,你明明说的是想为哥哥报仇,但在兰杰斯提出留守此处时,你却借口过于害怕而跟着大部队一起逃跑。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你相信兰杰斯的判断,凶手真的是那个没出现的人,你的正确反应就应该是提议所有人都去找他然后揪出他;如果你不相信兰杰斯的判断,那么就意味着你知道凶手应该还藏在人群里,而既然你这么害怕,就完完全全不应该跟混着凶手的大部队一起走。”
而此时,尽管西姆拉还没有接着发问,赫尔莫也继续说了下去:“另外,你在我和托门特到来时主动出来迎接了我们,但是,从大厅里,是看不到吊桥另一……”
“赫尔莫,我本来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有些天赋的毛头小子,但现在看来,你的能力甚至足以令我嫉妒。”
突然之间,没等赫尔莫说完,西姆拉就出声打断了他的一切话语。
收起来的吊桥旁边,西姆拉傲然地站着,他的身旁是一具刚死的尸体,他的身后则是心神崩溃的詹姆斯一家和斯可姆。河风吹拂他们的身体,带走他们身上的温度,唯独不能使西姆拉身上的狂傲消失半分。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其身体就缓缓拔至两米多高,同时显露出他的金发赤瞳;不同于他掐死布德时身上展现出的巨力,他的身形在泰坦中其实可以算得上瘦削,就像是因为生长激素过多而患了巨人症的普通人类。他的头发很短,脸上其实还算光洁,穿着一身华丽的金红长袍,虽然宽大但却丝毫不影响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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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打断赫尔莫的言语之后,吊桥边便陷入了一片寂静。
赫尔莫沉默不语,他嘴角上挑、眼睛微眯,而在他身后,仅剩的四个幸存者也在此时收敛哭声——毕竟,每个人都不想死。从西姆拉刚才的行为就能看出这家伙喜怒无常,既然他现在不发声,在场也就无人敢说话,以免又不知怎么就被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杀死。
而当这沉默被打破时,则已经是如地狱般的半分钟多过后,“赫尔莫,我听说你经常说一句话: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那么,你现在不想着逃跑而是在这喋喋不休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你恐怕是会游泳的,是吧?”
“……”
当西姆拉不再过问他的失误而是问及这种事时,赫尔莫便再次陷入了沉默——而事实上,由于赫尔莫曾经在各教廷和领地间礼节性的宴会上透露过自己的运动能力,所以西姆拉知道赫尔莫确实会游泳。
本来,这种事还用不到西姆拉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主教专门去记,但身为贵族子弟,赫尔莫不仅在高尔夫球和保龄球这种贵族运动上一窍不通,连在足球和橄榄球这种大众运动上也是意外的白痴——甚至,他对于几乎所有的球类运动都完全不擅长,所以他那仅会的几种运动才更令人印象深刻。
“既然你会游泳,就看看那护城河吧?”
而见赫尔莫不回答,西姆拉随即指了指那护城河——一条淡淡的红色,正从护城河的这边不断蔓延。
“赫尔莫,到了现在,原来你还敢骗我来拖延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