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陌调笑起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白煞隐藏起来的致命盲点,这个盲点可是太关键了,或许白煞比想象中还要好控制。
他轻轻抚摸着白煞即便失血苍白却依旧凄美精致的脸蛋,继续调笑:
“你这样的性格可不能当好一个合格的魔女哦,接下来就由玥姐姐座下第一魔侍卫长来告诉你,魔女是不可以哭泣的…”
不要…
主人,救我…
青妹,你在哪…
白煞彷若一只被扼住了雪白脖颈的天鹅,清澈的眸子里充斥着畏惧之光,她试图以柔弱之姿唤醒苏谦陌的同情,也幻想圣洁的主人能够脚踏祥云,从天而降,甚至不惜以代价勾勒神魂想要引发青煞的灵魂共鸣。
可惜苏谦陌对她选择了无视,主人也听不到她的心生,曾经与她心有灵犀的青妹在彼此被主人摘取了所有道生初血后,默契也如过往云烟般烟消云散。
纯洁,
终将支离破碎。
那分凄美也彻底化作了嫣红的苍白…
……
夜幕降临。
南疆之南。
距离嬴青山、姬泰霉、苏谦陌一行人离开已经三天。
这三天以来,由于北疆四位大武王的加入,南疆居然离奇地安稳下来。
说起来并非是北疆大武王战斗力生勐,而是他们此前或是武将出身,或经历过战场杀气的洗礼。
即便他们境界低一阶,但释放出来的血气却要比南疆这些没有经历过多少人气沉淀,而是杀戮依靠蛮兽成长起来的大武王们更要对邪蛊有震慑力。
蛊是天地衍生出来的精,人乃万物之灵。
由于这些北疆大武王身上沾染了太多人气,会让初生邪蛊差生有同类并存的错觉。
前面提及过,蛊与蛊之间也能够互相吞噬,且这种诱惑力远胜过其他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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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间邪蛊在南疆几处位置感受到那几个北疆大武王后,它本能会觉得同类要远胜过自己,继而选择隐匿了身形,毕竟在蛊的世界里,只有强蛊才敢在各处肆无忌惮地留下存在的痕迹。
今夜。
月色正浓。
或许是星月的穹顶被魔雾遮掩住了,所以明月只能把自己所有的光芒全部投向给它的近邻。
金黄色的月光洒落在鹅郡最高那座朱红色楼阁的青瓦上,隐约泛起了澹澹的波澜,那不是水在流动,而是气流颤抖形成的微波。
不多久,一个人影从虚空中浮现出来,逐渐凝实。
视角拉进,借着浓郁的月光,可以清楚地捕捉到,此人头不生发,双目空洞无神,皮肤还有着不正常的惨白。
若是苏谦陌在此,一定能够认出,此人匪号光头强,早在半月前就被他随手一巴掌拍死,没想到此刻又离奇地死而复生。
当然,此刻的光头强已然没有了生命的特征,他之所以还能行动,是因为体内寄居了野生的邪蛊。
这个邪蛊就是祸害南疆数日的罪魁祸首。
说来也奇怪,此蛊还是只性情中蛊。
它偶然萌生于闹市,继而在光头强体内生根发芽,光头强并非修士,肉体凡胎不可能长期蕴养邪蛊。
久而久之,随着邪蛊愈发强大,光头强的生命终于被透支到极限,但此蛊念旧,即便光头强死去,或者它在吞噬那些郡城时遇到过诸多绝佳宿体,它也舍不得离开光头强的残破肉身。
另外。
邪蛊早已习惯了饕餮盛宴,可不久前在感受到‘同类’气息,且被吓得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之后,它终于顶不住了。
今夜无论如何,它都必须出来觅食了。
一抹诡异的猩红从光头强空洞的眼神中央闪过,这是邪蛊正在寻觅食材的前奏。
蛊眼里的世界与人眼里的世界是不同的,它们无视墙体土壤甚至植被树木的遮掩,能够精准捕捉到任何有生命特征的生灵的血线纹路,继而一瞬毙命。
数量对蛊而言,没有任何挑战性。
可以说,吞噬一个凡人和吞噬一万个凡人的消耗差别不大,蛊也只不过是多穿越几条血线纹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