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拉扯了一阵,到了最后,大姑娘终于妥协道:“我这里还有些私房钱,母亲先拿去用。这些钱够您在附近租一个小院子。”
表姑娘还要推辞。
大姑娘又一脸哀婉道:“我年岁也大了,既定了亲,最多不过半年就要发嫁。前几十年我们母子生生错过,至少这最后的几个月里,就叫女儿好生孝敬孝敬您。”
表姑娘推辞不过,只得收了这些银两。
当天正午,表姑娘就揣着这些银钱离开了付家大宅。
离开付家以后,表姑娘又在一处脚店留了两日,才寻牙人租了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
表姑娘离府以后,付家后宅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平静中。除了大姑娘时不时的会差人送些东西出去以外,整个付家再没人提起这件事情。
大姑娘之前的那番登场隆重而又仓促,几个小姊妹们都心生疑惑,可又不敢主动去问。只知道大姑娘约莫是在下一盘棋,于是都心照不宣地准备静观其变。
订亲之后,后面的流程就快速了起来。
大姑娘本身就年岁不小,之前又因为严知信耽搁了一整年,付家和乔家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打算在半年之内走完流程,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桩婚事落定。
一方蓄意纵容,另一方有心筹谋。
在大姑娘的刻意放纵之下,不过是月余的时间,大姑娘的这位生母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之前在大姑娘的院子里时,为了讨得大姑娘得信任,表姑娘刻意地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境况。她说自己身无分文,膝下又无儿无女。偏生她那后嫁的丈夫狠心肚肠,以无所出为由休弃了她。她无依无靠的没地着落,才漫无目的地流落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