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明哭丧着脸应下,转身同春灿追上离开定位衙役们。
没办法,谁让主子指派她和春灿,作为代表顾府前往县衙的跟进人呢!
顾若木目送秋明与春灿跟着衙门来的人消失在人海。
转身看了眼重新开始恢复秩序的酒楼,心知这次凤临酒楼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微不可察点了点头,抬脚往外面走。
徐扶桑快步跟上,提出邀请:“解决完糟心事,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呗?”
说完这句,她笑着跑到顾若木身前朝他眨了眨眼。
鲜活而俏皮。
顾若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只觉心神莫名为之一颤。
“不必了,今日还要核对账目,没时间。”
顾若木眸光亮了一瞬,放慢脚步思索了一息便坚定地摇头拒绝。
听到这话,徐扶桑整个人都蔫吧了下去,垂下脑袋有气无力道:“哦,这样啊!”
顾若木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两人沉默地登上马车。
随着车妇一声“驾”,马车开始在马的带动下缓缓滚动。
车厢外叫卖声不绝,热闹非凡,车厢内一片安静,带着死寂一般的安静。
“喂,徐扶桑!”
路程过半,顾若木突然目不斜视开了口。
徐扶桑当即精神一震,端正坐姿,侧头看向顾若木询问:“嗯,若木,你在叫吾?”
“嗯。”
顾若木微微点头,耳根发烫,喉间发痒,不自在极了。
缓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明明再过不久就是秋闱了,你不是和我娘定下了赌约吗?”
“你怎么会想着约吾出去散心,而不想着温习功课呢?”
言下之意是,你就不怕考砸了功亏一篑吗?
闻言,徐扶桑愣了愣。
她对自己自信十足,完全没把秋闱的事放在心上,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拒绝她的邀请?
没想明白,又不能直接问。
徐扶桑没继续纠结,只是实话实说道:“吾没忘记赌约和秋闱的事,也一直都没忘记温习功课。”
“至于为什么会想着约你去散心?这么想过,就这么做了。”
说这话时,她一瞬不瞬盯着顾若木,水光潋滟的桃花眸中荡漾着一汪深情。
顾若木偏了偏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讷讷道:“是吗?”
只有耳垂艳丽的红色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