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废物，一无是处的废物！】

“嗯？”

【你有无数个崛起的机会，你却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你有无数种安全修行的方法，你却偏要不断涉险，扮演濒临绝境的小丑。】

【早知道这样，你就不配再轮回。】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

有一个疯狂的声音，突然回荡在陈安生的脑海里。

而且，这声音回荡之时，那外面的神战，似乎也已经停滞了。

破碎的荒漠上空，一神一魔相对而立，皆是抬头望向了苍穹。

“白虎，看来今天，咱们一个都走不了，他来了。”

“现在你满意了么，你没想到，会和我一起死吧。”

黑影说话的时候，那扭曲的面容上，似乎刻满了恐惧。

“我们一起解开封印，逃！”

魏亦茹金色的眼眸冰冷退去，取而代之的也是无尽的恐惧。

“不，我偏不，我就要死，也要看着你死，哈哈哈！”

“你疯了！”

“很奇怪么？自从你们杀死我怀孕的妻子后，我就是一个疯子了，准确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魔，哈哈哈。”

魏亦茹收敛情绪，静静地伫立着，不再言语，仿佛在等待某种绝望的审判。

“你很害怕吧？”黑影还在不断用言语刺激魏亦茹：“谁叫你自作聪明，拿九号钓我这条大鱼。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钓鱼呢？否则，你怎么会心甘情愿从时光空洞里跑出来，否则九号又怎么会死？

“你就是个白痴，一无是处，自命不凡的臭女人！”

魏亦茹神拳紧握，忽地又松开。

她突然觉得，真魔的话虽然难听，但没有错。

要不是自己自作聪明，又怎么会害死他，他本可以安安静静前行，直到有一天重临巅峰，王者归来……

现在他死了，灰飞烟灭，彻底从宇宙中消失。

“呵呵。”

想到这些，魏亦茹凄然一笑。

“没意义了，一切都没意义了。”

……

濒临破碎的护罩中。

陈安生痛苦蹲在地上，脑子里仍旧有愤怒的话音在回荡。

“你是谁，不要骂了，不要骂了！”

陈安生的仙魂，拼命地嘶喊着。

【既然你那么无能，从现在开始，吾不会再放任你，让吾来接管你的一切，让吾来带领你走上巅峰，你就安安静静地做个傀儡吧！】

【来，签下这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