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个国家，几十万双眼睛盯着，璃月国的老王上嘴唇嗫嚅片刻，心头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自尊。

如果他还年轻气盛，不惧死亡，当然可以英勇赴死。

可他已经老了，老到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他已经摸到了死亡的门槛，并极为惧怕。

他不想死，他想活。

面对着璃月将士们希冀的眼神，他浑黄的眼珠死板的转了转，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投降。”

老态的声音细若蚊呐，在战场上更显得几不可闻。

顾卿将匕首抵的更深，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渗出一丝血色。

“大声点，听不到。”

老王上闭了闭眼睛，用尽全力嘶吼。

“投降！我投降！”

随着老王上的声音传进璃月国兵将们的耳朵里，陆陆续续有人放下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

捷报传回京都的时候，晋元帝刚焦头烂额的将新欠下来的账整理好收进箱子里。

他叹口气，放下手中的香樟木盖子。

“这么多钱，何年何月能还完？”

父皇生前欠的账刚填上，这一场时疫过去他又负债累累了。

想到边关的战事，趁着御书房没人，他起身摆烂的靠坐在龙椅上，将坐的酸胀的腿放到御案上，舒服的微叹一声。

果然还是不端正的坐姿最舒服。

“皇上！皇上！”

守门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