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卸掉下巴的男人,此时连呜呜都不能,只能如同智障一样流着口水,死死盯着顾卿。
顾卿不为所动。
第二鞭…
第三鞭……
太医那句疼晕的,反复在他脑海里盘旋。
他不敢去想,该多疼,才能让她活生生疼晕过去。
他赤红着双眼,鲜血在刑架下弥漫开来,牢房里,尽是浓郁到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刑架上的人疼晕过去以后又被盐水泼醒,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彻底没了声息。
牢门是用精铁栅栏分隔开的,其余牢房中的人眼睁睁看着那人活生生被打死。
看向顾卿的眼神如同看着恶魔。
顾卿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逐月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不敢出声。
顾卿望向香山的方向。
“去查一下麟王什么时候出发去看钟太贵妃。”
逐月嘴唇翕动了两下,想要劝主子两句,想到夫人被抱回来时候了无生气的样子,默默的闭上嘴。
镇国公府守卫东晋百姓近百年,若是连自己家当家主母被人欺负都不敢找上门去,才是真让人瞧不起。
吩咐好了逐月,顾卿先在前院洗去一身血腥味儿,换了一身便服才去梧桐院。
冬晴恰好端着药碗过来。
“国公爷。”
顾卿‘嗯’了一声,伸手去接药碗。
“我来喂她,你去照顾夏雪吧。”
冬晴将手中托盘递给顾卿,转身回了厢房。
沈寒月人还昏迷着,只是夜里用了针灸,喝过一次药了,表情不像之前那么痛苦,也不再浑身出冷汗。
顾卿小心的将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吹凉了碗里的药,一点点喂给她喝。
即使在睡梦里,怀里的人依旧被药汁苦的直蹙眉。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顾卿帮她抹平紧蹙的眉心,将人轻轻放好,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
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香山上的大相国寺是东晋最有名气的寺庙之一,主持大师是当朝国师无相大师。
因为是皇家寺庙,先帝去时候,妃嫔们都妥善安置在大相国寺后山的庵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