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初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攒动的人群,面无表情。

他原本并不准备上台的,是妹妹告诉他这酒坊是寒月的酒坊,强行将他推到台上的。

他以为寒月今日会来,特意用心思做了一首好诗,结果连个人影也没看到,有些兴致缺缺。

他并不图这些虚名,以他的本事只要参加明年的科举,拔得头筹轻而易举,实在无需做这种表面功夫来为自己加码。

既然寒月不在,他也没必要站在这里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蕴初正要抬步下台,蓦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几乎是无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恰好对上一双清凌凌,仿若汪了一池清泉的眸子。

是寒月!

他忽的温和一笑,惊起台下一片女子欢呼尖叫。

沈寒月没想到他如此敏锐,先是一惊,然后轻轻点头示意。

她已经成亲了,蕴初虽和她一起长大,和哥哥差不多,但到底不是哥哥,男女有别,她不好表现的过于亲近。

顾卿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捏起一块刚才特意端在手里的樱桃酥送到小姑娘嘴边:“张口。”

沈寒月被顾卿投喂惯了,嘴巴比脑子还快,张口就着他的手直接吃了。

一口进肚才想起来蕴初在下面看着呢,脸登时红了个头顶。

她怒瞪了顾卿一眼,羞的转身回了房间。

顾卿不再看楼下的蕴初一眼,跟着小姑娘进了房间。

“怎么,生气了?”

顾卿有些好笑。

“又不是没喂过你。”

沈寒月反驳:“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是私底下,刚才有外人看着呢!”

小姑娘口中的“外人”两个字取悦了顾卿,他愉悦的笑了笑。

“没事,刚才那个不是跟你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吗?和大舅哥差不多,一家人不必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