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他其实不是个这么随便的人,平时也没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只是今日看到小姑娘剩下的乳酪,不知怎么的,下意识便拿过来吃了,没有一点不自在和嫌弃,就好像,两人天生就该如此亲近自然。
沈寒月红着脸:“我先去洗漱了。”
她这会儿脸烫的厉害,实在坐不住了。
她拉了拉房中的金玲,冬晴和夏雪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洗脸漱口。
冬晴:“小姐,水备好了。”
冬晴说的是沐浴的水,经历过上次在房中沐浴的尴尬过后,她让冬晴将另一边的厢房腾出来做浴室。
沈寒月抹了抹恢复正常的脸颊,让冬晴带上东西,她率先走出了屋子。
顾卿扶额,他觉得同吃一盏乳酪都让小姑娘如此难以接受,避如蛇蝎的话,他如果提出分他半张床,一定会被缺根筋的夏雪打出去的吧?
那丫头虎得很,可不会因为他是国公爷留手,恐怕还会趁机往狠了打。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贵妃榻,灵光乍现。
沈寒月沐浴更以后绞着头发回来,看顾卿在看书,低声提醒:“隔壁厢房水备好了。”
总让他在前院洗漱难保时间久了不被人看出来,所以凌云今日将他的日常衣物和用品都送过来了。
顾卿矜持的嗯了一声,放下书出去。
冬晴看了看国公爷,又看了看小姐,觉得差点火候,她帮小姐绞干了头发,疏通后均匀的涂抹精油润发。
“小姐,凌云说国公爷血气不活,继续睡贵妃榻是不是不太好?”
“说不定国公爷这次生病就有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呢?咱们房中这张拔步床那么大,分给国公爷半张床也不打紧的。”
冬晴一边说一边观察小姐的神色,见她神色有几分动摇,接着道:“您怕双方冒犯,在中间放一床锦被隔开也是一样的嘛。”
沈寒月回想起刚认识顾卿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和她成亲才几日就成了这样。
难道真是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她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镜中自己妍丽的脸,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