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摇头:“如果只是甩掉二房一家根本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能将人解决了。”
想到她父亲,她叹口气道:“对一个人好也是会养成习惯的,我父亲他供养二叔已经成了一种本能。我们主动出手反而会让父亲对二房升起愧疚之心,只能让父亲自己一点点看清楚二房的真面目,自己下狠心剜掉这块腐肉。”
她以前也对二房下手过,换来的是父亲给二房更多的补偿。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血脉亲情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割舍的,顾卿自己家就有个搅事精母亲,自觉没有资格议论岳父的优柔寡断,识相的闭嘴。
他拿出晋元帝给他的方子:“晋元帝将葡萄酒的方子还回来了,说是想跟你合作,他出方子,你出钱处理,利润对半分。”
沈寒月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有些不解:“为什么?”
酒坊那么赚钱的生意,葡萄酒酿出来利润极大,国库空虚最需要钱的时候,竟然分一半利润给她?
沈寒月并不觉得自己和皇帝合作会吃亏,酒方子原本是她代替沈家给皇帝的投名状,皇帝给她一个县主之位已经不亏本了。
如今让她经营酒坊的生意,在她看来相当于给她送钱。
顾卿捏了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因为他想藏私房钱。”
晋元帝这个皇帝当的憋屈啊,私库恐怕还没有他的私库丰厚,顾卿觉得他刻意理解晋元帝的做法。
先前南安王府世子被人弹劾的罪名呈上御案,晋元帝看到南安王世子买只八哥花了一千两,气的差点把金丝楠木的桌子拍碎。
“凭什么他一个破败的世子能花一千两买鸟?我斗个蝈蝈都要偷偷摸摸自己去御花园捉?还要提防着大臣们知道上奏他玩物丧志?”
顾卿忽然觉得皇帝做到这个份儿上,被他嘲笑两声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应该把鹿茸酒拿回来的,一坛上百两,等他回过味儿来,能心疼的两天睡不着觉。
沈寒月以为顾卿是在开玩笑,见他神情觉得应该不是坏事,便将两张方子压了下来,准备明日通知沈嬷嬷,开始准备酒坊开张事宜。
酒坊原本就已经装修好了,只是因为当时葡萄酒方子给了皇帝,先前酿好的酒和铺子都不能开了,一直空置着,如今随便收拾一下就可以顺利开张了。
因为顾卿病了,沈寒月特意叮嘱了厨房做饭再清淡一些,两人吃过了饭,凌云掐着点进来送了熬好的药。
亲眼看着顾卿喝完了药,沈寒月塞了一块甜丝丝的桂花糕给他甜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