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斯这一笔,直接打破了之前两位长辈一位判决一位宣读、茱莉娅苍白否认的局面。
于是瓦西里耶娃夫人也总算得到了发言的机会,这位母亲拒绝认为伊文捷琳这个姐姐有作为家属陈情的机会,这位贵夫人只是向这些皇室的人们哭诉她失去女儿的悲痛,还有女儿被所谓的“朋友”所害的可怜。
“我一无所有,我能所拿出的证据已有了更详尽的版本。我知道大家都认为高级向导凌驾于中级向导之上!可是茱莉娅直接造成了精神力暴动,她身为医生如何不知晓这些药物为何被禁用,反而欣然提供给我可怜的女儿!”这位夫人并不歇斯底里,声音却尖利悲痛,“身为一个医生,她没有医德或是专业知识欠缺不合格;身为一个朋友,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朋友;而身为一个人,她酿成了一起被所有人竭力制止希望不再发生的灾难,害死了一个可怜人!”
在经过漫长的来回拉扯后,看似激烈的审判也不过是给出一个不痛不痒的结果:“吊销茱莉娅·杜伊利乌斯的医师执照、取消她的医学博士学位,从此不可参与任何医疗活动,不可抚养日后所生的向导子女,不可在宫廷宴会上与向导相处。”
而这样的结果,似乎很严重,又并不很严重。
而坐在一起的未婚夫夫心里很清楚:除却精神力暴动外,索菲娅的性命没有几个人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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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耶娃夫人虽然满心不甘,但是碍于茱莉娅本身家世相当,布恩又护得紧,她无法向台上的人提出异议,只能在见证判决后离开。
然而除了这位可怜的夫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这场对于皇家来说更重要。
先是例行的一番问话,即使都是自家人,也不能太直白,还是要捂着这法庭的名义,过了好一会才说到正题。
“茱莉娅,教唆索菲娅谋害安布罗斯,你可知罪?”这句话一出,基本就已经是定死了罪名。
先前茱莉娅对于索菲娅的死保持逃避否认的态度,到这这一项前,她却反而笑起来,主动反驳:“陛下,谋害从何说起?皇太子殿下难道不是出了意外吗。”
这项罪名她不敢认,也不能认,因为索菲娅对皇室不值一提,安布罗斯却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