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镜中,望月千岁浑身白皙的肌肤上犹自烙印着梅花似的痕迹,乌黑宛若鸦羽的秀发略显散乱的垂在脑后,只遮住了她的半边香肩。
她的美貌自不必多说,但今日的望月千岁不论是气质还是娇艳面庞上的细节,都与昨天的她有着不小的出入。
看着镜中的自己,望月千岁轻轻伸出一只手,指尖抵住沁凉的镜面时,她也看清了自己略带复杂的脸色。
镜中美人心中仿佛有着惓淡如烟的愁绪,正凝结在眉心,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轻轻抚平。
“假的终究是假的,不过就算是有个假的,也比没有强啊。”望月千岁摇着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不甘心的低头看了看龙坑,更是扼腕叹息,宛若霸王一人乌江自刎,三造大汉终究成空。
……
上学还是要上的,望月千岁下了楼梯,看着楼上抱着柱子,不太敢看她的日暮泽花,思索了一番,伸手冲她招了招。
和小孩子之间,恩恩怨怨没必要分太清楚,哪怕昨天还打打闹闹,今天早上起来,仍旧能重新开始,大家还做好朋友。
更别说,昨天晚上望月千岁还是在人家家里睡着呢。
从物理意义和实际意义上出发,某一句经典的国骂中的行为,望月千岁昨晚上就已经完成了很多次了。
“千岁姐姐!”日暮泽花看到望月千岁这么招呼自己,立刻便知道了她心中是不在乎昨天晚上那一场稍微有些过火的玩笑。
她飞也似的从楼梯上,一步三个台阶的跳了下来,用力的飞扑到了望月千岁的身上。
“千岁姐姐头上的耳朵恢复正常了吗?”日暮泽花抬起头才发现昨天傍晚被她抓着狠狠揉捏的尾巴和耳朵,自己赖以欺负千岁姐姐的两大命门完全都消失掉了。
她不信,觉得肯定是被望月千岁藏起来了,于是趁着望月千岁不注意,日暮泽花掀起了校服一角来看……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好像昨天手心感受到的,软乎乎的触感和毛茸茸的韵味完全都是自己想象中的一般。
“当然。”望月千岁似乎也被日暮泽花这一番童真童趣的举动逗笑了,双手叉腰挺起胸脯:“昨天的耳朵完全只是意外而已,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是妖怪吗?”
望月千岁狠狠地将日暮泽花的头发揉乱,揉成乱糟糟的一团鸡窝,算是额外的报复。
“千岁姐姐真过分……”日暮泽花低头弯腰跑开了。
她三两下便将柔顺的头发整理成了原样,扭头又对望月千岁做了一个鬼脸:“比妈妈还过分,妈妈大懒虫,到现在还没起床呢。”
望月千岁:“……”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今天早上和中午的便当就让我来帮你解决好了,小花酱,其实这不是妈妈的问题,而是妈妈……额,妈妈她生病了,很不舒服的,我们要体谅病人,不是吗?”
望月千岁说话的语气极尽温柔,温柔到让门外准备叫望月千岁上车去学校的石黑荧都有些不适应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石黑荧敲了敲门,在望月千岁来开门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果然,师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