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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罢,起身,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宋王后却呆呆地坐在榻边,直勾勾地看着姜懋一言不发,如雕塑一般。
内侍走过来小声道:“王后,您可要保重身子,眼下君上病了,还有很多事需要您来做呢。何况……方才太医说,君上情况只怕要不好……可这储君还未立呢,这些事……都离不开您啊。”
宋王后神色木讷地点了点头。
“不是她。”赵宁跟徐凤鸣趴在屋顶上,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徐凤明也听见了,他原本还以为是宋王后恨透了姜懋,这才下药要毒死他,结果却不是她?
那她在祭台上给自己点那一下头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她不是告诉自己计划成功了,又是什么意思?
是想通知他们可以动手了?
还是让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还有姜懋,如果不是中毒的话,那他这突发的疾病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如郑琰所说,是姜家列祖列宗实在看不下去他干的混账事,要亲手将他带走?
“要下去吗?”赵宁小声道。
徐凤鸣:“还是等姜冕到了再说吧,我们现在守在暗处也好,若是有什么情况也能第一时间摸清。”
于是赵宁不说话了。
郑琰下山去传递消息,酉时,姜冕便跟姜勤上了汀山行宫,急匆匆往行宫里走。
“关键时刻,”徐凤鸣看着姜冕,冲进行宫:“他还是关心姜懋,他大可以后面再来看姜懋的。”
其实现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姜冕在姜勤的保护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诏书,直接登基。
反正各位大臣就算心里明白是什么意思,也都会心照不宣的缄口不言,这样所有的事都成了。
他大可以先登基,然后再来汀山看姜懋,反正姜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姜冕双目赤红,显然,得到姜懋突然病重的消息时便已经大哭了一场。
姜冕顾不得跟徐凤鸣人等说话,对着徐凤鸣跟赵宁的方向微一点头,随后便步履匆忙,朝姜懋的房间走去。
待看清自己的父亲奄奄一息躺在榻上时,姜冕还是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父王……”姜冕跪在榻前,见姜懋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喊了姜懋一声。
尽管姜懋这些年的一言一行都在针对他,甚至当初相继废了母亲的王后之位和他的太子之位,可无论如何姜懋都是他的父亲。
对于姜懋,姜冕始终恨不起来。
姜勤看见气若游丝的姜懋也是双目赤红,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姜冕的肩膀。
两个人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宋王后特意给他们留了点独处的时间,退了出来。
她出了殿门来到院里,内侍立即关上门跟在身后。
姜冕不吃不喝守在姜懋榻前,一直守到二更时分,姜懋始终昏迷着没醒。
姜勤看了眼仅半天就形容枯槁的姜懋,在旁边劝慰姜冕:“我问过太医了,是突发恶疾,不是中毒。
想来是他这些年不知节制,早已掏空了身体,今日这汀山一行,将他这多年来的沉疴顽疾全部都勾起来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阿冕,你要保重身体。
今天有很多百姓都来汀山看热闹了,想必君上晕倒的事也已经传遍了浔阳了。
阿冕,正事要紧,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得取得先机,拖得越久,变数越多。”
姜勤的担心没错,姜冕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兄弟。
想必现在姜懋晕倒,已然快不行的消息早就传到他们耳朵里去了,他们现在应该在来汀山的路上。
虽然姜冕有姜勤和谢佑的支持,胜算要大些,可到时候另外三个王子闹上汀山,势必会是一场血战。
姜冕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起身跟姜勤一起出了殿。
眼下天早已经黑了,今日初一,发丝一般的上弦月悬在穹顶。
天空中繁星灿烂,银河如带,横亘于整个天空。
行宫中静悄悄的,就连巡查的侍卫走路都特别的轻。
姜懋这次来只带了三千禁军,全部驻守在行宫各个角落。
徐凤鸣、赵宁跟郑琰三人躺在行宫屋顶上看星星。
“动作还挺快。”徐凤鸣双手枕着脑袋,看向天空。
“那是自然的。”郑琰恬不知耻地说:“我们刺客有刺客的原则,办事效率是刺客守则第一条。”
徐凤鸣侧头去看赵宁:“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宁反问:“你觉得呢?”
徐凤鸣:“我觉得守不守则的都是小事,关键是这人是楚国的王子殿下,所以郑先生才会有这么强的办事效率。”
郑琰侧头去看徐凤鸣:“公子,你是吃醋了吗?”
“那是,”徐凤鸣说:“我这心里啊,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郑琰低低笑了两声:“罪过,公子,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徐凤鸣嘴角含笑:“你小心点,这话可别让王子殿下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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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片真心,”郑琰说:“公子若是不相信,那我可就太伤心了。”
躺在徐凤鸣旁边的赵宁不慌不忙地动了动手腕,然后屈指一弹。
顿时一个不明物体唰一下从徐凤鸣额头擦过,直冲郑琰而去。
郑琰一横赤霄剑,下一秒,一颗什么东西直接撞在赤霄剑剑鞘上,只听“啪”一声响,紧接着,那东西被弹飞,飞向院落。
那铜钱险些砸在姜冕头上,幸好姜勤眼疾手快,将那铜钱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