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庸关切着问道。
江芮颓丧的摇了摇头:“并无大碍。”
随后又紧接着问:“可打听到彦朝被关在何处?”
“该是在县衙的大狱里。”
陆文驰狐疑着答道。
“快带我去见他。”
江芮艰难的坐起身来:“有唐顺在,见他一面该是不难。”
陆柏庭、陆柏庸心知大嫂放不下大房如今唯一的独苗,只得应了她的请求,迅速差人准备车马。
一行人赶到县衙大狱等了许久,终于是等到寒衣卫押解着陆彦朝回来。
在唐顺的安排下,一行人倒是如愿以偿的在狱中见到了陆彦朝。
“祖母。”
陆彦朝此时已是蓬头垢面,浑身上下被人扔了烂菜叶,稀泥,鸡蛋,若不仔细辨认哪里瞧得出眼前这人会是曾经风姿卓越且不可一世的陆家少公子。
“朝儿。”
江芮语声已有些哽咽。
她颤抖着双手去抚摸孙儿脏兮兮的面颊,也不知是该责备他还是该说些暖心的话才好。
她无比揪心之际,陆彦朝嘴里的话却已脱口而出:“祖母,你有法子救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眼睁睁看着孙儿受苦的对不对?”
“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有什么法子?”
唐顺瘪嘴道。
“不,岳父,你眼下执掌寒衣卫,小婿听闻你与谢君屹交情颇深,只要你们将我放出大狱,从此天高海阔凭鱼跃,我必能寻到安身之处。”
陆彦朝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曾经在北地认识几位故交,她们能够带我离开大月朝,大不了往后我隐姓埋名。”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唐顺怒道:“莫不是你想用我唐家和你陆家两家人的性命来换你一个人的性命?”
陆彦朝顿时噎住。
陆柏庸、陆柏庭几人也纷纷怒视着他。
就连江芮对孙儿这话也感到颇为气闷和震惊。
孙儿如今是皇帝钦点的朝廷钦犯,若是将他放走,岂不是诛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