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汗淋漓,抓狂问:“你要干嘛?你师姐走了,走了,是她不让我救,我能怎么办?”
陈雪道:“是你希望她死,你梦魇之中说了不该说的秘密。除此,别无解释。
“你当下没有杀师姐,还算你良心未泯,有些情义。
“师姐也没有说出你的秘密,宁愿带着师父一起走,估计也是念在这点情义之上。
“我想知道是什么秘密,让你变成了见死不救的人。是否与师父突然中风有关?”
独孤只觉口干舌燥,提起酒罐了下去,浑身颤抖不止,回:“你几人料到了这一切,也没有问出口,现在为什么又要问?烂在心里不好吗?”
陈雪道:“起初我是想烂在心里的,可是大师兄现在又变成了另一个人,已练毒提高修为,正一步一步走入魔道,我怕你把神农谷带入覆灭之地。
“另外,我刚刚用神农斩试探过杨阁了,他以为我是你。
“虽然很快就发现我身材与你不符,知道我不是你,但还是说漏了嘴,说你们之间有约定。
“我想那几日你们打的火热,然后师父才中风的。是你们合谋害的师父对嘛?”
独孤道:“话到了这,我还怎么讲?当时海平侯的儿子在神农谷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必须要救神农谷,我必须要救你们。
“但师父太固执,就是不愿意听我们的建议把小侯爷的失踪说成是昆仑山人所为。”
陈雪道:“可是海平侯来了,并没有为难过神农谷半分,师父是对的。”
独孤癫狂喊道:“你懂什么?要不是我们从中斡旋,海平侯怎么可能不怪罪神农谷。”
陈雪愤怒回:“你们的斡旋就是让师父中风?师父的中风是不可能再好了,对嘛?所以师姐才带了师父一起走。”说着,眼泪直流。
独孤抓狂笑道:“如今你叫我怎么面对你?小师妹,你别怪我了。”说着突觉不对劲,道:“杨阁怎么会放过你?”
陈雪道:“是他发现不对,逃了,总之,他也必须死。”
独孤道:“你打得过他?你几时武功这么好?唬我?”
陈雪道:“大师兄,你自尽吧,也别让小师妹动手了,毕竟你也确确实实的对我们好过,那些好都是真的。
“你死后,我也不会毁你名声,自当你为情所困,想不开,自杀了。神农谷自然有二师兄,他比你适合谷主之位。”
独孤道:“你练成了神农十三斩?”
陈雪道:“练至二层境了。”
独孤听了笑起来:“二层就要学人清理门户?”
陈雪道:“我的二层境与你理解的二层境不同。师父也没有练成一层境。”
独孤听后,大惊,诧异道:“胡说八道。”
陈雪道:“你太小看神农斩了。十三斩才算一层境。还记得那个山洞里的那本空白书上的两句话嘛?
“算了,不说了,这是师姐的离梦刀,我替她清理门户。你把练的毒药吃了吧。”
独孤并不信,当时挥刀就向陈雪斩了去,谁料陈雪身也未动,将离梦刀一旋,插入地里,阻断了独孤的刀气。
独孤见之,大为震惊,便取了毒药吃下,立时狂功大发,就杀向陈雪。
陈雪也拔刀对阵,只一招“开山”,独孤已经被压了回去,抖着手,惊道:“开山?”
陈雪飞上去,两人又打了起来,听那陈雪边打边说:
“你与我的区别是,你有第一斩,我没有,以哪一斩为第一斩都使得,这是一个圆。同门一场,我打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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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把内力收了大半,来来回回的变化着刀式,独孤却只能死板接招,被陈雪一斩“问路”打在独孤的“斩心”之上。
独孤重伤呕血,跪在地上癫笑起来,说:“原来如此。原来那两句话才是心法。不劳师妹动手了,我死后,师妹能否忘记我的不堪。”
陈雪红着眼道:“不然我为何要保你名声?”
独孤泪目道:“多谢小师妹。”
一时又回想起自己生平,觉得索然无味,不曾痛快过,于是握起残刀,半点不犹豫的捅进了肚子里。
陈雪流着泪道:“或许,我也是和师兄一样挣扎着活的人,只是你在挣扎时伤了不该伤的人。残刀明天白师兄他们会来收了送回神农谷。”
独孤道:“谢谢。对不起。”说着就呕着血,再也不能说话,双眼垂着泪,慢慢咽了气。
陈雪也蹲着哭了好一会,仍旧回南山之上换了衣服,天也就大亮了。
这会白术与常志勤等神农弟子正寻独孤不到,一时寻至山下,听说独孤那边死了,大惊失色,慌忙跑去见了,都大哭起来。都认为是白天那陈青竹害他有了反常之举才害了独孤自尽的。
陈雪只说:“何必怪在别人头上,人家欠他什么?”于是将刀拔出,在那边浮涧清洗干净了给白术,说:“带回去给二师兄吧。”
众人见她像变了个人一样,冷冷的,竟然一点也不慌张害怕,都很纳罕。
白术道:“现在怎么办?”
常志勤道:“还能怎么办,先回神农吧。”
白术道:“不看经典了?”
陈雪道:“好好学医不好吗?咱们神农谷的武学你们练明白了嘛?就真的比别人家的差?”
一言让白术与常志勤想起了那小凤对各派说的话来,也都叹气。
于是收拾好独孤遗体,前方殓入棺内,一行人送回神农谷去。
只陈雪半道便留一纸条说要带钟离去天南地北看看,就消失了。
众人也就骂了她几句,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