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战战兢兢道:“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但少侠还得抓紧送他进阆阊城去找那‘泰春堂’的翁神医,不然拖久了终究要危及性命的。
“在下的医术也只能到这了,还望恕罪啊。”
黑衣也不敢在此久留,便道:“你跟着,知道后果,他没事,不会亏待你。何时动身,你说。”
那郎中一听,也无可奈何,因向江河苦求:
“老哥哥还需寻一寻那人参才好,煎一服来他吃了提提气。”
江河见说,只好叫江心往别家去寻。江心去了半天拿了一小截回来,煎了送去,郎中给他喂下,又说:
“他这情景也骑不了马,还得是马车方好。”
黑衣便又命江河去弄辆马车来。
江河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江心去村里弄了辆车来。安顿他兄弟妥当,郎中车内相随,黑衣弃马驾车离开,不在话下。
送走了黑衣,爷俩算松了口气。
此时江河方问:“人参在谁家拿的?把钱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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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回:“给了,我说不是咱们要吃的,是替捕鸟受伤的人买的,便把昨天那张银票给了沈叔。这几匹马怎么办?”
江河道:“想他也不会回来拿了,那马车是在小郎中家借的吧?把马都牵过去就算抵换了,让他们自己重新弄一辆吧。”
江心应着,又往那屋努了努嘴,问:
“现下这人又怎么办?怎么还睡着呢,不会冻没了吧?你说他爬咱家屋顶做什么?
“你赶紧去喊他起来,我要审审他,这一日简直莫名其妙的很。”
江河叹气道:“确实莫名其妙的很,让他睡足了再说吧。
“你先去村子里探一探,兴许是谁家的亲戚来这边玩,大晚上的调皮乱躲猫猫也说不定。”
江心去了半天,回来时,带了黄岐、黄芳兄妹俩来把那三匹马都牵了去。
江心便进厨房来跟江河说:“没有谁家有来亲戚的,还没有醒?我去把他拉起来问问。”
说着上来,却见那人正站在厅里举着头盯着屋顶的破洞看。
见江心来了,便冲江心微微笑了笑。
江心却喝了声:“看什么看。”
江河也上来道:“有话慢慢问他便是。”
谁知那人却是一问三摇头,也不言语,江心便急了,就要赶他走。
谁料那人却突然开口说:“我家好像就在这。”
江河、江心见他一脸恳切,又不像玩笑,霎时倒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
江心只歪着头道:“啥?可着你会言语是吧?耍赖是吧,现在就给我走。”
江河却问:“你为什么说你家好像在这?”
那人摇头说“不记得了,就感觉”。
江心不耐烦起来,直问:“你记得什么,直说。”
那人想了想,回:“灯。”
爷俩问:“什么灯?”
那人回:“就昨晚你们手上的灯。”
江心气得冷笑两声道:“你的意思是从看见灯时算起,之前的所有事你一概不记得了?”那人点点头。
江心忍着火气又问:“所以你不知道是你砸破了我家屋顶的是吧?”那人仍点点头。
江心恨的就要捡木棍来打,江河忙拦着,道:
“罢了罢了,吃了饭再说吧。瞧他也是可怜孩子,冰天雪地的,真个不知道家在哪,他这个呆头呆脑的样子,走出去了也就是个冻死。
“咱们就少不得再做做好人罢了,到时带他去别个村子遛遛看吧。”
江心如是听,也没办法,气嘟嘟的做饭去。
江河打了盆热水到厢房,叫那人洗洗脸面,又问他身上有没有什么随身物品或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查看之后,却是清白干净的很。
客官且看:江河为何不建议他黑衣走水路?却取了马车于他。宋婶既然夜里听见这边有响动,为何天亮才过来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