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遇风则鸣,遇血则饮,故此也叫饮血枪,想不到竟埋没在这山野之间,可惜,实在可惜。”
陈是听说,冷冷一笑,骂声:“蠢才。”
绿衣问:“你说什么?”
陈是高声喝道:“要战便战,不战便快滚。”
那绿衣听骂,却未露怒色,仍笑道:“有点脾气,妙哉!”一语未了,便化箫为剑,飞杀上来。
陈是手握枪杆,右脚后拨,将枪摆起,跃上前一大步,二人“针尖对麦芒”的对了一大招。
立时,只见那满地的雪花向外震散开去,又向上席卷起来,漫天狂舞不止。
那绿衣不曾想陈是的内功如此深厚,竟被他一路推压了回去,直逼到了游廊边角。
自己忙地向右转身闪了一圈,抢险朝陈是握枪的右手腕攻去。
陈是忙松了手,往后一跃,只握住枪尾,拖着风鸣一带一挡,连挡数招,边挡边退开。
突地转身抡枪一扫,亏少年身法灵敏,寒刃只在他胸前划过。
这陈是本就是沙场征战之人,一旦交手,便都是杀敌之招,哪会留手?
顺势回枪,猛又刺向绿衣眉间,接着便是一通上刺下挑地抢攻。
只见是搅得雪飞土扬,直把绿衣攻得应接不暇。
少年虽节节后退闪躲,然身法有度,还不凌乱。只见他脚尖轻点,飞上高空,摆脱猛攻,却向陈是头顶刺下。
陈是托枪一挡,将少年托顶上天,立马又提枪上刺,二人枪箫缠打而上。
那时,少年边战边心想:“风鸣霸道,若不贴着他打,只怕再接不了几招就要败下阵来。”
于是只借了陈是一把力,已飞身到陈是后下方。
陈是也互借彼力,落身下腰后刺,刺了个空,却被绿衣猛攻上来。
陈是忙翻身摆尾,拖枪挡着那绿衣突左突右的进攻。
此时的绿衣已毫不保留的使出他的轻功绝技,变幻莫测地逼近着陈是。
陈是只得边挡边退,一时竟已退了二十来步,回枪不急,这情景正是“一寸长,一寸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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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陈是忙使掌力向前击出风鸣枪去,却又猛的一探步,竟主动贴进绿衣少年跟前,几乎贴了个照面。
那少年连续的抢进,哪料他竟会冒险贴上?一时倒唬得闪开半身。
这陈是此时正是“虎口夺子”的心态,见他既闪,哪会给他机会?
飞跃上去抓住枪尾,拉开架势,就是回马一枪。
那绿衣硬挡一招,被击飞出去。陈是见状,旋身飞刺而来,其势如雷奔电掣。
少年见势不妙,紧急将箫管插入地中,倒立飞起,躲过一枪。
陈是挑起枪头,一跃而上,杀上半空。少年勉力一拨那刺来利刃,翻身下来,又躲过一枪。
陈是空中回转枪头,趁那少年立身之际,就海啸山呼地压下,如猛龙探海,真真躲无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