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克道。

对面是来真的，看来想要开门见山告诉他所有事情，而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对方肯定的价码肯定不低。

“第二个问题，你想知道我们究竟是谁，又是在跟谁对着干吗？”对面问道。

“是……”陈克回道。

“很好，陈克，很好。第三个问题，愿意为我扣动扳机，说杀谁就杀谁吗？”对面问道。

陈克犹豫了片刻。

他并不想成为刽子手，不想无意义的杀人，他并不是天生就爱干这个。陈克突然感觉心情很糟，他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

“你在犹豫，陈克，我能把这当做是否定答案吗？”对面问道。

“我不想无意义的杀人，我会自己判断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陈克回道。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你这个回答很有趣。”对面笑了笑。

陈克身负杀人技能，但他不是天生的杀手，也厌恶了帮别人干脏活。现在的他有着大把的灵魂在手，安赫蕾的灵魂一次可以加100小时寿命上限，这让他有底气拒绝无意义的杀戮。

“我们谈崩了，对吧？”陈克道。

“没错，但我真的认为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世界无比离奇，而我可以为你打开探索未知的大门，为了这门票，你愿意扣下扳机吗？”对面问道。

陈克再次犹豫起来，左手握拳，指头捏得发白。

莱斯特已死，王艾琳情况未知，戴安娜一段时间也指望不上，现在，这个男人恐怕是自己接触超凡层面最快也是最稳的机会。

“想好没？”对面问道。

“你说服了我，你叫什么？我该如何称呼你？”陈克问道。

“很好，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协议，只要你放得下良心，陈克，这世界所有问题的答案，就会变得唾手可得。电话里谈论这件事情着实不太明智，我有一个绝佳的场所，今天下午4点，拉菲路，波茨酒吧门前的黑色劳斯莱斯，尾号666，我等你5分钟。”对面道。

“还有四个小时。”陈克看了看时间，现在12点。

“记住，我不喜欢迟到的人。”那人笑了笑，挂了电话。

陈克放下手机，叹了口气，看来拿钱杀人这活儿还得赶上一段时间……搞不好，能不能安然脱身都是一个问题，很少有杀手能够善终，电影里杀手的结局都不太好。

他先安心洗澡，将自己一身的油汗血污全都洗净，还刮了胡子，换上衣服走出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