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渺接着往下翻,她的身形已经有点儿站立不稳了,微微摇晃了好一会儿之后,单手撑在了桌面上。
“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白前辈……”车婷乐紧张的想要走过来搀扶。
“你别过来。”燕初渺低喝,眼里终于浮上了些许防备和警惕。
“你不要过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到底是第一次做这么害人的事情。
即便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是被逼的,都是白家逼的太紧了。
可车婷乐还是紧张心虚了。
“白前辈,你,你相信我……”
她这副模样怎么让人相信?
“让我离开,否则……”
“都到了这里,你就别想离开了。”覃司礼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阴沉沉的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
似乎是没有想到覃司礼会在这里,燕初渺强撑着清醒,难以置信的回头。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算好了。”
“对不起……”车婷乐声音艰涩,“可这一切都只能怪你白家逼得太紧了,若非如此,我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他们不过是想自保罢了。
“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覃司礼话语不耐烦了。
身体已经无力支撑的燕初渺已经开始站不住了。
她晃了晃,身体软软的,往后倒去。
覃司礼立马往前走了好几步,他伸出手去,准备接住女孩。
女孩的身体在即将接触到他手臂的时候,忽然停住。
紧接着,女孩眼睛睁开,与他四目相对,唇角弯出了一个笑容。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东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是一个陶瓷杯子,随着比较清脆的一声,杯子瞬间四分五裂,而他的额头也血肉模糊了。
鲜红的颜色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