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开口,转而一跃而起,轻轻落在五雷观的屋脊之上。
然后她便在坐在了那里,摇晃着两条长腿,看着远方,她就好像这夜里的幽灵,我却不知道她心思所想。
月光皎洁,映着她的侧脸,好像一幅画。
“有酒吗?”
“嗯。”
她看着我,我看着他。
“那取些来啊,你真的呆啊!”
我有些无奈,她倒是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转身进屋,拿上了一坛子酒,看到了不远处的背包,里面就是那半截青铜断剑,我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把那剑抽出来,转而拿起一件旁边挂着的风衣。
小主,
再次出了院子,我一跃而起,也来到了屋脊之上,将那酒坛子递给了她,也把风衣放在了她的身旁,自己则不远不近的坐在了一边。
她看了看那衣服,稍稍迟疑,却没有穿,只是身上的薄雾浓了一些,拿着那酒坛仰头便灌了一口。
她不说话,我也不开口,就这么沉默着。
熊大和大黑也搞不懂了,两个家伙在下面不再剑拔弩张。小白则是老老实实的盘在我的手腕上,七色流光。
“几千年来,除了那地肺山下的牢笼,这里算是我的第一个家。我继承了那道分身的所有记忆和感知,所以对这里的感情很复杂。”她喝了一口酒,继续开口,
“数千年的时间,只有那七年我活的最快乐,我能感受到她感受到的一切,阳光的味道,草木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女人开口,嘴角泛着笑,仰头又是一口烈酒。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七年,就是师父师叔把她从地肺山带回来抚养长大的那段日子。
“唉”
她又叹了一口气,自打我见到她起,她好像总在不自觉的叹气。
“后来我被关进的那间房子,呶,就是下面这间。”说着她指着下面小凡的书房。
我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其实那段被关的日子,想想也是挺好的,娘,也就是你的师叔眼泪流的比我都多。还有你的师父,整日里给我送好吃的。”女人说着,嘴角上扬。
她把酒坛甩给了我,自己则是抱着膝盖,看着天边的月亮。
风吹动了她的如锦缎的头发,我一时间有些失神,随即也喝了一口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