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来得极为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太史慈正与韩遂交谈,眼角余光瞥见异动,瞳孔骤缩。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侧身一闪,那军官的长刀擦着他的铠甲划过,带起一阵尖锐声响。
太史慈久经沙场,反应极快,趁着对方一击未中身形不稳,猛地伸出左手抓住那军官持刀的手臂,用力一扭。那军官吃痛,长刀“当啷”一声落地。太史慈顺势飞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周围的士兵见状,迅速围拢过来,将那闹事的军官制服。
韩遂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又惊又怒,大声吼道:“你这逆贼,竟敢擅自行动,坏我大事!来人,将他拖下去,军法处置!”
赵慈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几步,查看太史慈的情况:“太史将军,您没事吧?”
太史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色镇定:“无妨,只是些小擦伤。看来韩将军麾下并非所有人都甘心归降啊。”
韩遂满脸愧疚,对着太史慈深深一揖:“太史将军受惊了,是韩某治军不严,才出此乱子。韩某定当彻查此事,给将军一个交代。”
太史慈摆了摆手:“韩将军不必自责,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莫让这小小插曲影响了归降大计。”
此时,周围的士兵和百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现场气氛再度紧张起来。韩遂深知事态严重,若是处理不好,恐会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归降之事再生波折。他当即登上高台,大声对麾下将士喊道:“众将士听令!今日本将军决意归降张远将军,乃是为了雍凉百姓,为了诸位的前程着想!刚刚那逆贼违抗军令,妄图破坏归降,已被拿下。谁若再敢滋事生非,休怪本将军无情!”
韩遂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将士们面面相觑,原本躁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赵将军,太史将军,发生这等事,是韩遂之过,两位放心,我一定严查军中有异心之人,还请两位给韩某一些时日,等将军中有异心者剔除,那时再完成归降交接,确保万无一失,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太史慈赵慈二人一听,就明白韩遂是想拖延时间,二人对视一眼,赵慈示意太史慈开口。
“韩将军既然有心,我等自然信得过将军,只是时间不宜拖得太久,免得主公怪罪我二人办事不利,到时主公亲自而来,又免不得生出异端。”
韩遂连忙应道:“太史将军放心,韩某定会尽快处理妥当,三日后必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在此期间还望二位约束好大军,免得双方发生不愉快,让百姓受苦。”
太史慈眼中寒芒一闪,赵慈连忙开口说道:“韩将军深明大义,赵某相信将军定能妥善处理,只是这几日还请将军与我们密切联系,免得其他不知情的我军对韩将军动手。”
韩遂拱手道:“那是自然,赵将军所言极是,韩某定会与二位将军互通消息。”
说罢,韩遂便带着几名亲随匆匆回城而去。太史慈望着韩遂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这韩遂,果然心思难测,想要拖延时间,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慈微微皱眉,分析道:“不管他有何打算,咱们这三日可得加紧防备。一方面密切关注城中动向,另一方面也要整肃自身军队,以防不测。”
太史慈点了点头:“不错,我这便安排人手,加强对陇县的监视,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回到营地后,太史慈迅速召集诸将,下达命令:“从现在起,全军进入戒备状态,各营加强巡逻,不得懈怠。派出多路斥候,密切监视陇县及周边动静,每隔一个时辰回来汇报一次。”
众将领命而去,营地内顿时忙碌起来。与此同时,赵慈也在营帐中仔细思考着韩遂可能的谋划。他深知韩遂在雍凉经营多年,势力错综复杂,此次归降本就充满变数,如今这一出意外更是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而在陇县城中,韩遂回到府邸,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挥手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谋士成公英。成公英见韩遂神色不佳,小心翼翼问道:“主公,今日之事……”
韩遂咬牙切齿道:“没想到这都没杀死太史慈!不过也好,正好借此机会拖延归降,我再想想对策。”
成公英微微皱眉:“主公,那太史慈和赵慈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们限定了三日之期,这该如何应对?”
韩遂沉思片刻,缓缓道:“这三日,我们一边假意清查异己,稳住他们;另一边暗中联络阎行,看看能否找到转机。”
成公英担忧道:“可万一被他们察觉……”
韩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只有拼个鱼死网破!我韩遂在雍凉多年,岂能轻易受制于人!” 成公英无奈地点点头,知道韩遂心意已决,当下也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