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主要怀疑的方向是南境门,南境门一夜之间损失了两百人,可不是小数,南无情要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镇南关。
一身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手握长枪,身后站着男女老少共六十多人,所有人都是布衣布鞋,所有人手中都握着锄头、木棍和镰刀,除去这些,和下地干活的农民一样。
中年男子国字脸,皮肤黝黑,留着口子胡,多年的磨难没有磨去他眼中的锐光,反而更加锐利。
这一家人就是被圣宗帝发配镇南关的楚阳侯一家,这家人在镇南关外的小南村生活,一座不大的院子盖有八间房,住着六十多口人,这些人中有二十来人是一直跟随楚阳侯府的忠仆。
楚阳侯府满门武将,从老侯爷开始,娶妻只娶会武功的姑娘,那些娇生惯养,绊一跤都要惊呼出眼泪的贵女们从来入不了楚阳侯府的眼,所以,这六十多口人里,就连只有几岁的娃娃都已经开始扎马步练基本功了。
影一退下兜帽,露出他原本那张坚毅刻板的脸,五官立体阳刚,说话声音也不刻意遮掩了,他拿出令牌,“侯爷可认识这块令牌?”
金灿灿的令牌上刻着一个‘皇’字,‘皇’字两边各有一条八爪金龙,“这是......”
楚阳侯怎么会不认识这块令牌?
“你是何人?这块令牌从何而来?”
影一道:“太上皇给的。”
楚阳侯精神一振,一脸狂喜,“太上皇他老人家可好?你是太上皇的暗卫?”
可说完又觉得不是,记忆中太上皇的暗卫不穿这样,不摘掉兜帽都不知道他是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