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家会把自己的经营数额告诉外人。
“回皇上,臣愚笨,无法教皇上,请皇上恕罪!”
陈循没有回答,直接说我没有办法。
“臣也是,请皇上恕罪!”
高谷紧随其后,陈循都不回答,他也不会回答。
“皇上,田赋两百万两可能有误差,臣觉得应该没有那么多,一百五十万应该到顶了。
至于商税,没有考据,臣无法确定。”
于谦硬着头赞同了收士绅隐藏的那部分田产的田赋,不过把数额降低了五十万。
少了五十万,分摊之后,大家的压力就会小一些。
商税可能比皇上说的五六百万两还多,可能超千万两,但于谦不敢下狠手,涉及的人太多了,这是士绅大族的秘密,你下手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陈循和高谷年纪大了,不回答也没事,大不了辞官,于谦不一样,他还年轻,可以再干十几年,他不想早早告老回家。
于谦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是说自己笨没有办法。
只有商辂有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启禀皇上,臣觉得商税一下收那么多商贾负担不起,臣觉得先定一百万两为好。”
商辂把商税在于谦的基础上,定了一个一百万两的数字,这个数其实很好实现。
要是皇上同意,大家皆大欢喜。
皇上实现了增加税收的目的,士绅隐藏的田产田赋一百五十万两,商税一百万两,加起来就是两百五十万两,朝廷的税收翻了一番。
他们也帮士绅们省了很多税,各级官员的俸禄也可以涨两成。
朱祁钰没说话,而是看向胡濙和王者,于谦和商辂说的都不是他想要的。
数额他已经定了,五百八十万两,漏收的田赋两百万两,商税三百八十万两。
“启禀皇上,田赋这块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两百万两就是两百万两,历年的记录都可以查。
至于商税,臣觉得三百八十万两已经很少了。
这个数不能少,涨两成本色看似不多,但覆盖到各级官员,加起来的总数就很多了。”
胡濙知道皇上给的数已经是底线了,再降也就是把零头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