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应龙眼神里带着释然，连带身上的气息，都暗淡了许多。

李凡感觉到应龙气息的变化，面色大惊，急忙问道：“前辈，你的身体……”

应龙摇头道：

“我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当初来长生界的时候，就已经有伤在身。”

“后来这么久，赵氏以阵法将我束缚，日夜蚕食我的力量！”

“早就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仅剩的那点，分出一些破阵出山帮你杀敌，其余的构建幻境，助你成仙！”

“如今，算是彻底耗完！”

“其实，我早就撑不住了，不过是靠着那份责任苦苦支撑而已。”

“心愿已了，我也可以坦然去追寻人皇了！”

李凡神色黯然。

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李凡对应龙还有些怨言，毕竟自己这所谓的拯救苍生的誓言，是被其逼着发下的，但是通过聊天，倒是完全理解和明白了应龙，甚至可以说理解了人皇的良苦用心。

应龙苦苦忍受数千年，就是为了等待自己！

甚至不惜耗费自己最后的本源之力！

为的，

就是三族的未来！

与其比较起来，

自己，实在有些汗颜！

“趁我还有一点力气，有什么想知道，赶紧问吧！”应龙倒是看的很开。

其实诸如它这般大妖，活了近万载，就好比幻境中的李凡，卑微过，辉煌过，平凡过，坚持到如今，也算是早就勘破了生死轮回。

李凡长叹一口气，轻轻拭去眼角的水雾，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前辈，仙人之上，可还有别的境界？”

当初人皇带领上古仙人、大妖、大巫登凌霄，战苍天，修为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仙人境！

既然自己接受了命运的安排，那好歹也要知道仙人境的基本情况才行。

应龙慢慢开口道：

“仙也有强弱之分！”

“譬如我的修为，足以轻松碾压诸多仙人，上古时期被称上古妖王，又称妖尊！”

果然修炼无止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