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需前往镇上的贸易行,希望能买到所需的地图。
十里镇的早晨颇为热闹,但相比青城,仍显得小气。
苏墨闲逛着,终于发现一家贸易行。
刚准备进门,大街上突然喧嚣嘈杂。
一名面色严峻的金袍男子正带着四名差役匆匆走过。
如今通讯尚不发达,正处于过渡时期,很多偏远地方仍保留着古老的衙门差役。
苏墨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道:“兵祸杀伐,正好对应你身上的刑罚之灾。张大胆,生死由你选择。”
昨晚分手时,苏墨便随意提醒了胖子一句,近来可能有刑灾。
所以他建议胖子暂别小镇,一路向东。
木屋门前,两名身着粗麻布衣的男子来回踱步。
见金袍男子领着差役过来,忙迎上去,“大人,张大胆至今未归。”
“还没回来?!”
金袍男子看着升起的太阳,语气疑惑,“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啊。”
“那怎么办?”一人皱眉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先回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金袍男子摇头,“张大胆若不进屋,我们无凭无据,只能等。”
此刻,张大胆正漫无目的地向东行进,身上的衣物已被汗水浸湿。
昨晚见识了苏墨轻易制敌的手段,他怎能不重视苏墨的话?
因此天一亮,与他打赌那人前来,拿了二十两银子后,他就直接往东走去。
“途中,一座‘义庄’出现在眼前。
“义庄?”
张大胆眼前一亮,疾步跑进去,喊道,“徐道长?徐道长!我是张大胆。”
“来了。”
屋内走出一名精瘦男子,眉宇间点着赤红朱砂,背着桃木剑,手里还拿着一个烟壶。
他正是钱开的师弟,徐真。
昨晚张大胆进马家祠堂之前,遇见的第七个人就是徐真。
按对方所说,他在房梁上躲到一更天,棺材底躲到三更天,否则他也抵挡不住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