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纸的窗子外面,燕临看到一切,默默的进了隔壁的房间,张遮果然是君子。
屋子里放着一个大浴桶,水气蒸腾,弥漫整个房间。燕临脱下身上衣物,古铜色的肌肉被烛光染上一层金色,紧致的臀部下,一双腿修长有力,线条流畅,宽肩窄腰,肩上有几处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是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骄傲的功勋。
长腿迈进浴桶,修长的手臂放在桶壁上,肱二头肌发达,上面滴着晶莹的水珠。
他缓缓闭上眼睛,将整个身子沉到水底,十秒、二十秒……头从水里冒了出来,水滴顺着光洁的额头滑落,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一滴水久久不落,直到眼角泪水滑下,与水滴一起滑过坚实的胸膛处一道粉红色的疤痕,最后溶进了浴桶里。
第二天,姜雪宁醒了,头痛欲裂。
“小姐,你终于醒了。”棠儿慌忙扶她坐了起来。
“棠儿,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在郊外喝酒吗?”她努力回忆,只记得他们四人在亭子里喝酒,后面发生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了。
“多亏是张大人背你回来的,不然夫人又要火冒三丈。”莲儿将一碗醒酒汤放在她手里。
“小姐,张大人对你真好。”莲儿说。
“张大人?张遮背我回来的?”姜雪宁诧异,昨天明明没有他呀。
“啊——小姐,快起床,进宫时间到了!”两个丫鬟手忙脚乱起来。
姜雪宁闭着眼,任由她们折腾,满脑子疑问。为什么是张遮背自己回来的!燕临与谢危到底什么关系?周寅之与燕临关系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周寅之会不会听自己的劝告?以后自己到底与燕临怎么相处?想得头大,脑袋像要爆炸似的。
她捶了几下脑袋,不行,今天一定要找谢危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