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看得很清楚,前面两个扎旺家丁,都背着叉子枪。第三匹马背上,就捆着梅朵卓玛,后面跟着十多个背叉子枪的家丁。
玉石分析,这支队伍,应该是深入他们腹地,偷袭绑架梅朵卓玛的人,应该个个是精挑细选的家丁,战斗力在扎旺手下,一定是上乘;但他们长途奔袭,得胜回巢,后面有主力进行掩护,精神完全放松。马上就到自家老巢,脑子里会盘算着奖赏。这时关键是对他们袭击的突然性,要在他们清醒过来之前,消灭他们。
叉子枪是老旧火绳枪,要下马,将叉子搬转架在地上,作为枪架,才能打稳发挥威力,否则这种铝弹,在马背上端着开枪,还不知道打到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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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甩掉藏袍,拎枪在手,埋伏在路边,看到驮梅朵卓玛的马,拴在第二匹马鞍上,便放过前面一个人,跳出来,第一枪击中第二匹马上家丁。紧接着向后面第四匹马、第五匹马上的家丁射击,然后回身,再打前头那个刚摘下枪的家丁,向他连开两枪,把他击倒。
后面的家丁,拨马往回跑,最后面的家丁,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情,被前面往回跑的人,一下子冲乱了。
趁这机会,玉石抽出藏刀,割断捆绑梅朵卓玛的绳子,将她扶下马,捡起一支叉子枪,递到梅朵卓玛手上。把驳壳枪别在腰上,自己也捡起一支叉子枪,又摸出几发子弹,揣在身上。
这时,从扎旺家丁的后面,跑出来一匹马,马上一个人叫喊着:“梅朵卓玛,你别跑,我把你抢婚掳走,阿爹说了,等我把你肚子搞大,你家阿爸就会答应你和我结婚。”
跑过来的人,正是扎旺土司的傻儿子。他说的藏语,玉石根本听不懂。
梅朵卓玛见到这小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举起叉子枪,迎着马头就是一枪。受伤的马前蹄竖起,将这个傻小子掀翻,马疼痛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压到了这小子,马乱窜跑掉了,这傻小子受伤却动不了。玉石上前,把这小子挎的手枪卸下,揣入自己身上。
这时,央金旺姆赶到了,抡起马鞭,照这小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他是什么人?”玉石问道。
“扎旺土司的傻儿子!”
玉石从一名死掉扎旺家丁腰上,扯下一条束腰带子,捆住傻小子手脚,然后扛起这小子就上山。
央金旺姆说道:“别带这个累赘走了,结果了他,我们可以走快点。”
玉石说道:“我听巴桑说,扎旺家抢了你家不少地,抓了很多人,可以用他换地换人。”
梅朵卓玛说道:“你身体没复原,不能劳累!”
“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刚上山没走多远,追兵就上来了。
玉石找一块石头,躲在后面做掩护,架起叉子枪,那种水沟形地形,前面还有一道坎,爬上一个家丁,玉石开一枪,爬上来一对,玉石打倒一双。
几个回合下来,扎旺的家丁,再也不敢露头了。
玉石从腰间抽出驳壳枪,对梅朵卓玛说道:“你守在这,他们如果露头,你就开枪。”
玉石自己贴着岩壁,悄悄爬回那道坎,爬上旁边一块巨大岩石,从上往下看,见对方还有几个人,把负伤的人,正扶在一边,用藏语正商量着什么。应该是商量怎么绕过这道坎,或者是等着后面的人到来。
玉石瞄准,突然向他们开枪,又打倒了两个扎旺家丁,剩下的人,呼啦向下逃去。
玉石回来,对两姐妹说道:“没事了,他们被打跑了,一时半会不能赶追上来。”
玉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傻小子,连扛带拖弄到山顶。
像他们捆梅朵卓玛一样,把这个傻小子捆在马上,玉石牵着往回去。
两姐姐也牵着马,跟在玉石后,说着藏语,还不时指着玉石,时不时还发出笑声。
玉石不理会他们说笑,想着他救回梅朵卓玛有功,怎么跟土司老爷提出,送自己离开,追赶红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