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宝又把打开盖的小瓶拿起,那里面是药粉,散洒在赵启山伤口上。
洒上的药粉,立即被鲜血染红。接着又洒第二层,第三层。
看来猎人们的自制刀枪创药,还是很起作用的,不但止住了流血,还让赵启山枪伤的疼痛,顿时减轻了许多。
鲁大宝家里也有绑伤口的绷带,拿来把赵启山的伤口包扎起来。别看鲁大宝粗胳膊粗腿,但做起这些活来,手法不比医生护士差。看来,从小就在山林中,使枪攀岩的猎人们,都没少负伤。
白燕怀中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哭闹,睡着了。白燕把孩子放在床上,然后给赵启山拿来一件皮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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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狼皮的,我用几只狼,才缝出的这件皮袄,肯定很暖和,你穿着吧!”
看得出来,白燕在这件狼皮袄上,花了很大的心血,鲁大宝都舍不得穿。白燕是把家中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赵启山。
赵启山道:“嫂子,我穿这件皮袄不合适,和我准备去办事的身份不符,你帮我找一套旧棉袄棉裤就行。”
白燕停下了手,看着鲁大宝,明显等着他拿主意。
“去找吧,听大兄弟的,他是干大事的人,不在乎东西贵贱好坏,符合他要求就好。”
白燕听到丈夫这么说,就去找了一身旧棉袄棉裤,然后就到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赵启山换好衣裤,对鲁大宝说道:“嫂子在做饭吧,为我就别忙了,我吃过饭了。我这条裤子,还有这些染血的衣服,可以烧掉。”
鲁大宝喊来白燕,“把兄弟这些东西烧掉!兄弟说他吃过饭了,你不用忙活了。”
“大兄弟,你真吃了?千万别客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在哪吃的呀?”
赵启山认为没有必要,对鲁大宝白燕隐瞒身份,一会还要提醒他们,小心鬼子的搜查。
“我是在火车上吃过饭了,刚才从车上跳下来的。一会日本兵、警察都会过来搜查,我这些东西,都要处理干净,我还要找地方先躲一下。”
鲁大宝说道:“躲起来赶趟,屯子里狗一叫,你出去也不迟。你往屋后面去,有菜窖,怕不保险,就顺小路,往北头乱坟岗子去,那路虽小,但肯定没有陷阱,等鬼子走了,我就去喊你回来。”
“好的!”
“大兄弟,你这呢子裤,太好了,烧掉多可惜呀!”
赵启山道:“嫂子认为可惜,留下就要藏好,不能让鬼子警察搜出来。”
鲁大宝道:“兄弟,喝两口酒,御御寒。”
赵启山道:“我不喝酒,鬼子、警察很快就会搜查到这里的。那是你们的儿子吧,孩子多大了?”
“不到两岁,我和媳妇曾经说过,孩子大一点后,带他去找你,要认你做干爸爸呢!”
赵启山心里一阵绞痛,自己的儿子还下落不明,妻子娟子还不知死活。从左副站长电话中,只知道娟子出事了,话还不能明说。
就在这时,远处的狗叫声,传了过来。赵启山从腰间抽手枪,检查一下子弹。
“鲁大哥,我先出去躲避一下。”
鲁大宝:“不急,赶趟。”看到赵启山站了起来,他也站起来,领着赵启山来到屋后,指着菜窖说道:“警察搜查时,从来不下窖里,躲在大白菜垛后面就行。”
赵启山道:“我去乱坟岗那地方。”
鲁大宝用手一指,“那顺这条路走。”
第三天上午,白燕带着儿子,来到奉天医院看病。最近,白燕的儿子经常呕吐、厌食,按鲁大宝的话,饿儿子两顿就好了,要不就找郎中,抓两付药吃一下。
白燕相信西医,认为西洋医生水平高,再加上手头有点积蓄,并不担心看病费用问题。
检查结果,孩子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肠道不适。可能是最近狍子肉吃多了,因为鲁大宝连续打了两只大狍子,儿子小小年纪,连续吃肉食,消化不好。
开了点药,白燕牵着孩子向外走,差点与一个人撞到一起。
白燕抬头看时,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挡在她面前的人,正是柴进成。
“姐夫,你还活着?!”
柴进成说道:“我看着像你,果然是你,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