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营长和陈副队长,都主动要求留下,给赵启山做帮手。赵启山说道:“只留下一个人,给我找一把剪刀。”
陈副队长说道:“我搞过炸弹,我留下。”
邢营长也不争抢,马上去找剪刀。
赵启山仔细看了这个爆炸装置,他见过这个装置,并不复杂,但知道最后要判断一下,在两根起爆线中,要选择一根,就是说,最低的生存希望,也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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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梅琴已醒了很多,意识也完全清醒了。
“梅教官呢,梅教官救了我,她怎么样了?”
“她负伤了,在旁边,你不能乱动,身上有炸弹,我们还有三分钟,你放心,我们能活下来的,我这就拆炸弹,我拆它没问题!”
赵启山努力安慰着梅琴。
梅琴道:“我知道你没问题,你一定要成功,不然我就对不起娟子了。”
“好,好的,你安静躺着,稍稍向左侧一下身子,陈队长,帮我扶住她身子,不能动,我拆这掉这根线,剩下就好办了。”
赵启山在陈副队长帮助下,拆下了一根线,又仔细地观察一下,心里大致有底了。
现在赵启山的把握,已经有了七成。
尽管如此,赵启山还是对陈副队长说道:“老陈,最后一根线了,我没有完全的把握,你离开吧,还有一分多钟。”
赵启山说得非常平静,但陈副队长像是负有千钧之重。
“你告诉我剪哪一根线,我来干,因为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好你!”
赵启山仍然平静地说道:“我的工作,怎么能让你来干?你马上离开,这就是命令。”
突然,赵启山发现不对劲,好像这个炸弹没有那么简单,他的判断虽然没错,但剪断那根线后,炸弹不能撞击翻转,有一个钥匙孔,要用钥匙,把启动装置关掉。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找那把钥匙了!
赵启山吼道:“快离开,没时间了,琴,听我命令,到时候坐起来,向上伸直手臂,让我把炸弹取下来,扔到河里去,然后跟我滚下河堤。”
陈副队长撤离,赵启山果断剪断选定的导线,他判断正确,炸药没有爆炸。
“坐起来!”
梅琴使足全身力气,在赵启山拉扯下,坐直了身体,同时向上伸直了手臂。赵启山站起身,从梅琴头顶上,扯下套在身上的炸药,拼命甩向河里,然后抱着梅琴,两人一起滚下河堤。
随着一声“轰隆”巨响,炸弹爆炸了,赵启山只受了一点点小伤。那是剪断那根电线的剪刀,赵启山只扔到旁边,抱着梅琴滚下河堤时,剪刀划伤了手腕。
赵启山看看梅琴没事,便对她说道:“你在这休息,我过去看看梅教官。”
说完,赵启山起身,跑向梅冬雪。看赵启山拆炸弹的人,也发出一阵欢呼声。
看到赵启山跑过来,田汝真也放下了心,又扭过头,对梅冬雪说道:“他成功了,你该放心了!你也要挺住,医生带着药,已经赶过来了!”
由于怕路途远,道路不好走,路上颠簸,田汝真命令军医赶过来。
梅冬雪看到了赵启山,“梅琴怎么样了,她伤的不重吧?”
赵启山道:“她没有受伤,是被野田注射了麻醉剂,现在基本上清醒了,但是还不能站起来走路。”
梅冬雪笑道:“你真是军统基地出来的好学生,没有能难倒你的炸弹。”
“谢谢教官的夸奖!”
这时,两个人搀扶着梅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梅教官,谢谢你救了我!”说着,梅琴扑在了梅冬雪身旁。
梅冬雪艰难地笑了笑,“妹子,是山娃子救了你!你们几个人之间,起起伏伏的事情太多了,本想看着你俩人结合,谁知却是娟子嫁了他。”
梅琴边抺着眼泪,边说道:“让娟子照顾他吧,我跟着你,当你的妹妹,照顾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