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总觉得,这仙乐族如此谨慎避世,指定是藏了什么秘密。
叶韵去:“再不小心些,就是灭族之灾。”
拍了拍苏杳的手背,以示宽慰:“只能另想法子了。”
房门被人从外扣响,苏杳知那是珧琢在催促她了。
苏杳回到闲云阁,自与叶韵分别后,就心不在焉的。
仙乐族栖居之地诡秘,若是无族中长老和珧琢的指引,势必是出不去的。
珧琢又怎会放她离去!
男子面若冠玉,神色疏狂不羁,替苏杳倒了一杯清茶:“夫人心情不好,有何烦心事?说来同我听听。”
苏杳怏怏不乐,自是不待见珧琢的,坐在窗杦旁,看着入秋后庭院中的树叶化黄,清风拂面,枯叶纷飞,悲春伤秋起来。
想回家。
她确信珧琢知她心中所想,但她却不能同珧琢开口。
珧琢一听这话便会恼怒,难免牵连庄文砚他们。
珧琢撑着下颌,凝望着苏杳吹弹可破的侧颜肌肤,心之神往,情深不已。
可见惯了苏杳哀叹,长此以往,他也会有过刹那的为之动容,好比此刻。
“怀玉?”
苏杳缓缓侧目,神色淡然,眉心可见不展的愁容,清眸却莹润如玉,疑惑的望着人。
珧琢隽秀的面庞硬朗镌刻,勾唇侃笑:“怀玉,属实是极好的字。”
玩味促狭的补了后一句:“你可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苏杳败兴的摇了摇头,不接珧琢的茬儿,觉得珧琢聒噪。
可珧琢也只是为了逗人开心些。
珧琢覆手玩弄起杯沿,眼尾末梢上翘的凤眸春水泛滥:“粉雕玉琢,怀玉,你这块儿玉,注定得由我来琢。”
对此,女子戚戚然两声,又别过眼不与人多应付,却羞赧得耳廓尽红,如染浓脂。
这种令人面红耳赤、无颜见人的下流情话,珧琢张口就来,每每还那样一副满眼是她的痴状,与初见时那模样,可谓是相去甚远。
苏杳犹记得第一次同珧琢见面时,可不愉快。
男子睥睨万物,冷眼相待,一双寒眸让人不敢直视,冷峭得苏杳止不住战栗,如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