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儿,万物生灵一视同仁,无差别攻击。
“你天天思念家人、感春伤秋个什么玩意呀?
倘若当年北阙攻破北离,你早和家人们一起站到北离皇宫的城墙上俯视众生,哪有闲工夫体恤百姓。
胜者书写历史,败者缅怀优待!你和无相使的区别在于,有一丢丢的良心。”
茶杯上白雾消失,水温转冷。
苏昌河体贴地换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
刚从火炉上倒的水温度太高。
月合轻轻碰一下,马上弹开,再碰再弹,循环反复,双手因频繁活动而慢慢生热。
玥瑶俏脸惨白,呼吸急促。
眼圈泛起薄红,似要哭出来一般。
那些话讲得好不留情面,宛若利刃一刀刀割开她的皮肉,鲜血涓涓流出,殷红刺目。
众目睽睽下折辱天外天副宗主,空气瞬间冷凝。
白发仙和紫衣侯等人神情严肃,压着一股子火,对月合怒目而视。
苏昌河侧过上半身,挡住那些炙热愤怒的视线。
寸指剑几乎转出了残影,他轻蔑地朝玥瑶冷哼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你们这位副宗主整日为家人烦忧、为爱情苦恼,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暗河的送葬师是个混不吝儿,没直接扔出寸指剑,光动动嘴,已是仁慈。
可玥瑶等人出身显贵,这点言语够他们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
无视一群人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苏昌河再接再厉。
“放到斗兽场一个月,打输了蘸盐水的皮鞭子伺候,再饿上几天,保准眼明心亮,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白发仙脸黑如墨,拔剑怒指苏昌河。
“有种和我去台上比划比划,在这里为难一个女子算什么男人?”
苏昌河当即站起,眸中有邪戾之气一闪而过。“去就去!老子何曾惧怕过!”
“等等!”月合使出吃奶的劲儿,死命攥住他的衣角。
白发仙冷笑,嘲讽道:“司粮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