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淡然一笑,目光突然又变得冷厉如刀。
他直视着汤晓茹:
“但是你也别忘了,副市长跟副市长也是有区别的!你用这种口气跟一个常委说话,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到常委身份,汤晓茹的语调顿时变得酸不溜秋:“呵呵,常委又怎样?这半年,你不还是像个孙子一样夹着尾巴做人?我劝你最好是低调一点,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没有我汤晓茹的命令,谁敢让青楼复工?!”
“复工!!!”
陈长安突然一声令喝。
周围那些工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犹豫,但见周牧白也跟着喊了两声复工之后,大伙便不再犹豫了,毕竟是周牧白给工钱。
工人的逻辑很简单,谁给钱就听谁的,担责老板的事。
汤晓茹眼看自己说话不顶用。
当场气得无话可说。
她掏出手机就给肖元山打电话:“肖书记,陈长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竟私自下令青楼项目复工……喂,肖书记,你听到了吗?肖……”
话才说一半,电话就被肖元山挂断。
眼看汤晓茹一脸崩溃之色。
陈长安笑道:“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被人无视的滋味这么难受,要不你在现场脱一次?我估计会有民工对你感兴趣。”
“陈长安!!!”
脱,这个字俨然是汤晓茹生命中抹不去的一个耻辱。
当这个耻辱被点破时。
汤晓茹的情绪瞬间崩溃,整个人就像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这一嗓子吼得全场瞩目。
她也顾不上周围人怎么看她。
她噙着两汪恨泪。
狠狠地怒视着陈长安:“今天你加在我身上的种种羞辱,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转身疾走,一路抹泪。
陈长安望着她愤怒的背影喊话:“忘了告诉你,昨晚我梦到洪铁生了,他说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