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方经济崛起的背后就是财富,这出戏一旦唱好了,那就是双方共赢。从现实层面来讲,双方确实有结为统一体的必要性。
但从个人朴素的情感层面来讲,父亲是被眼前这两个人送进的监狱。
每每想到这里。
心里便隐隐作痛,感觉抽的都不是烟,而是无穷无尽的晦气。
丁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笑问陈长安和沈薇:“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妥协?就凭你们这三言两语?”
陈长安淡笑:“就凭你是剑桥毕业的海归精英,我可以断定,你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闭着眼睛往死胡同里钻。”
“剑桥毕业的海归也是人,会有仇恨。”
“仇恨,除了可以升华你的愤怒,让你失去理智以外,它还能升华什么?说来听听,我对你们剑桥精英的高见很感兴趣。”
“仇恨虽然对我无益,但可以挫杀你、”
“我是真不想讽刺你,但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觉得我有必要善意地提醒你一下,我的后台是国法。”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也许我在法律规则内也能干掉你。”
“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一周之内,我可以找到证据,证明是朱兆文在幕后指使那个财经小记者散布谣言,并证明是朱兆文在幕后煽动老百姓与政府对抗。”
“……!!!”
丁勇似笑非笑地在旁边坐了下来,无话可说。
这时陈长安也笑了:“既然不想赌,那就谈谈合作。”
“我对双林商港感兴趣,你又不给我。”丁勇直言:“不赚钱的项目,我没什么兴趣。”
“今天政府买单,让你看了一场免费的歌剧。”陈长安道:“这就是我们吕州未来的发展方向。”
“发展方向不是美食经济吗?”
“美食经济的本质是文旅,文旅就是文化之旅和精神之旅。大型歌剧院、音乐厅、体育馆、博物园、艺术展览馆等等。都要上马,打造一条文化走廊。”
“这些都是不赚钱的自嗨项目,不接地气。”
“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也不接地气,音乐家去那里演出时,通常都带着一种朝圣的心理。我们吕州虽然达不到那种高度,但我们可以把吕州打造成普通人的朝圣之地。给大家一种此生不去吕州走一遭,枉为文化人的遗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