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愣在当地,他家那个金戒指这么值钱,当初真是卖亏了,都怪丑丫,要不是她当初非要那500块钱,自家也不能错过这么大一个机缘。
从这次以后,对于陕西来的信,他连敷衍都不敷衍一下了。
年复一年,日子就这么混着。
他眼睁睁看着院里的同龄人都越混越好,刘家兄弟不用多说,各自走上了自己的康庄大道。
就连跟在刘家兄弟屁股后面的小胖墩,也发达了。在刘家老三的公司里当上了副总,听说年薪也有百万。
三十年后,棒梗不行了,他的病床前,一个人都没有。奶奶和妈都走了,两个妹妹也离了心,王艳也走在他前面,两人也没个孩子。
他正觉凄凉之时,来了一对儿西装革履烫发旗袍的中年夫妻。
“你们找谁?”
“爸,我叫思家,是您走后,妈给我改的名字,她希望您能想着我们这个家,不过在她去世之前,到底没有收到您的信。”那个中年男人平静的说道。
棒梗看到许多年没见过的儿子,百感交集。有愧疚,有心虚,也有激动:“你——”
他知道自己的病,快要不行了,但是看见自己的儿子混的这么好,说不定让儿子给自己找个好的医生,换个大医院,就能治好了呢?总有一线希望的,不是吗?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思家给截住了:“爸,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叫婉如。”
说完也不顾父亲的神色,带着妻子在父亲病床跟前磕了个头,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当天晚上,棒梗在悔恨和遗憾中闭上了双眼。
也许这一辈子,原就是不值得的。
不论是金戒指还是有钱的儿子,他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