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心疼小狗,还想劝两句,被小毛桃摆手拦住,“他心里委屈,使小孩儿性子,他愿意关着自个儿,就让他自个儿在家呆着吧。”
然后隔门对小狗说:“灶上有饭,到了饭口,你自个儿热了吃。”
“知道了。”小狗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小毛桃噗嗤一乐,“这臭小子还哭上了。”
“您咋知道他哭了?”草儿不解地问。
“观人观相,听话听声,是哭是笑,我不用眼睛看也知道。”
“姐可真有本事。”草儿由衷地佩服道。
“我在班子里混事由久了,什么鸟样的人物没见过,想要逃过我的法眼法耳,哼。”小毛桃得意一笑,“难!”
这番话逗得草儿抿嘴直乐,小毛桃则更是洋洋得意。
姊妹俩笑过之后,草儿兀自出了院儿,喊赶车的车老板儿帮着将带给婆婆和小姑子的东西搬上车。
“狗儿,我们走了哈,中午记得吃饭。”
嘱咐过后,双双上车,由车老板儿载着去见婆婆。
本来姊妹俩在车上有说有笑,随着车老板儿叫出一声“你们想干嘛”,俩人立时不敢笑了,小毛桃掀开车帘儿,刚要探头出去看看究竟,就被人将口袋套在了头上。
想要挣脱,结果让人用棒子在后脑勺上重重来了一下,立时失去意识,由人随意摆布。
草儿情知有人绑票,奋力踢打,然而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怎是彪形大汉的对手,让人一拳捶在太阳穴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紧跟着,有人将其塞进麻袋,与小毛桃一块儿被丢在一辆装有车棚的大车上。
随着一声鞭子响,车轮缓缓滚动起来,姊妹俩就这么让歹人给掳走了。
待相继苏醒过来时,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手脚被牢牢缚住,若无刀具,万难挣开。
两个人、四只眼,急躁不安地打量身处的环境,大致可知此处应是一处农家院儿。
屋是草棚屋,墙是土坯墙,地上积满了灰尘,除了一条木头长凳,以及一张用砖头垫着桌子腿儿的破桌子之外,屋中再无多余摆设。
“姐,咱大抵是叫人给绑了。”草儿到这时候,居然还说糊涂话,分明就是让人绑了,怎么能是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