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好吧您呐。”混混儿同样邪笑着说。
芶雄一扬手,“去吧。”
混混儿转身离开,芶雄往病床上仰面一躺,枕着两条胳膊,翘起二郎腿,抖着臭脚丫子,乐乐呵呵地哼唱小曲儿。
门一开,黑脸护士走了进来。
“打针。”
“妈哎!”
再找芶雄……
嘿。
床底下呢。
庆功宴上,二狠子向各位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一敬酒。
甭管挨没挨刀、受没受伤,人人有功劳,个个有重赏。
只是可怜了小狗,断臂尽管被接好,可必须遵照医嘱不能沾酒,还不能吃海鲜和牛羊肉,因此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自己则只能喝白开水,吃青菜豆腐,这叫他的心情比吃了黄连还苦,一赌气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生闷气去了。
菊儿看见了,于是过去哄他。
好巧不巧,大脑袋刚好从茅房出来,一眼瞅见菊儿正蹲在地上撅着个大屁股,用手绢儿在给小狗擦眼泪。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火撞顶梁门,气炸连肝肺,大脑袋冲上前去,一拳打在小狗的脸上。
小狗本来就心里窝火,冷不丁挨了这一拳,自是更加火大,尽管一条胳膊不能用,但另一条胳膊却仍旧好用,于是以武松单臂擒方腊之式,用一条胳膊勒住大脑袋的细脖子,下面再来一个绊子,跟大脑袋一齐摔倒后,做生死缠斗,不把对方弄死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