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任心头一凛,陈大宝和那个半老徐娘的确挨过孔令真的打。
只听谭三爷说:“俩人都是乌眼鸡,这便说明他们俩在让人掐死之前,先挨过另外一个人的打。而打他们的人,跟弄死他们的人,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这俩东西可真够倒霉的,先挨打后丢命,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这谁知道呢,反正我看见的听见的就这些。要说玄乎,也没嘛玄乎的,死人这种人不叫事儿,反倒是哪天不死人了才真叫大事儿了。唯一玄乎的就是弄死他俩的那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似乎你我这种人,就算能把人掐死,也很难将无根手指硬生生插入人的皮肉当中。我估摸着,这几天凡是练武的都得倒霉,‘副爷’指定挨个找,也是亏着霍元甲死得早,不然也有他的麻烦。让您各位说说,我这话有理吧?”
说罢,谭三爷笑着坐了下来,端起泡好的茶水,漱口清嗓子。
于天任一言不发地听着,心里面一阵阵发毛。他已经知道了杀死陈大宝的凶徒是谁。
……
“师父,听说大宝死了。”
于天任立在赵金亭的面前,怯生生地说话。
“嗯。”赵金亭面色如水,毫无波澜,“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天任心里面感觉到一阵阵寒意,因为赵金亭的话实在过于冷酷无情了些。
“可他好歹跟了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力呀。他就这么死了,您是不是也应该……”
“怎么?你想让我出钱发丧他?”
“我不敢有此请求,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天任呀,咱爷儿们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知道是我弄死了他,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人确实是我弄死的。”
赵金亭倒是够实在,却叫于天任更加感觉到寒意刺骨。
“你手里的东西是八宝鸡公壶吧?”赵金亭面无表情地问于天任。